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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啟動了,車廂嘎吱嘎吱地搖起來。
桑湄嫌冷,秋穗從箱籠裡一人抱了一床被子出來,猶豫了一下,又給「虞夫人」抱了一床。
「虞夫人」看了看被子,又看了看秋穗,陷入遲疑。
桑湄起身,徑直坐到了「虞夫人」身邊,在她驚恐的眼神中,給她裹上了被子。
「天氣冷,奶孃別著了涼。」桑湄十指攥緊了被角,停在「虞夫人」的領口處,淡淡地道,「奚曠跟您交代過了罷,從今往後,您就是我的奶孃。」
容顏老去的女人怔怔地看著桑湄,眼淚無聲滾落。
「曠兒……」她喃喃。
桑湄知道她是誰了。
「不可以這樣喊他。」桑湄叮囑,「要喊殿下。您是我的奶孃,我是他的侍妾,聽懂了嗎?」
虞二夫人嗚咽起來:「把曠兒還給我……」
桑湄沒有多言,重新坐回秋穗旁邊。
秋穗忍不住低聲問道:「她不是虞夫人?那她是誰?」
「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桑湄心事重重道,「只是事情變得更麻煩了。」
她大約也能猜出奚曠是怎麼想的。
他的母親是賀府虞夫人的妹妹,想必也一直住在賀府裡。這次回長安,應該也是要特意接母親回去,只是出身敏感,必須得給母親偽造個身份才好。
她,桑湄,就成了承接這個身份的最佳人選。
反正都已經帶了一個侍女了,再帶一個感情深厚的奶孃,也不奇怪。除了奚曠的心腹,沒人知道這個奶孃從何而來,也沒有人會去認真考究一個半老徐娘的來歷。至於其他的南鄔女眷,根本不跟她們關在一個車裡,當然也就不知道「清鸞奶孃」的存在,就算將來發現了,為了保命,也該知趣地閉嘴。
只可惜,自己的計劃都被打亂了。奚曠沒有和她共乘馬車,秋穗也沒法去試探平樂,身邊反倒多了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太不可控。
桑湄腦仁有些發疼,不禁又瞥了虞二夫人一眼。
她裹著被子,垂著眼,面色憔悴,但不難看出昔日姣好的容顏。
看著她,便忍不住想,賀府到底如何了?
只是現在還不是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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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大人請留步,城中事務繁多,還得有勞諸位忙碌,就請送到此處,不再耽誤諸位了。」奚曠勒住韁繩,座下寶馬抬了抬蹄子,噴了個響鼻。
「殿下客氣。臣等食君之祿,理當為君分憂。殿下浴血沙場,才是勞苦功高,在殿下面前,臣等可不敢稱忙。」北炎對收復南鄔相當重視,特意從六部中各撥了一些官員前來處理政事,而此次總領的官員,則是臨時封的一位高姓刺史,在治理地方上相當有手腕。
高刺史對奚曠一揖,道:「臣等必當鞠躬盡瘁,不敢辜負陛下及殿下所託。」
「怪本王疏漏,留了個爛攤子給高大人。」奚曠笑了笑,「賀府是南鄔世家,此次收復南鄔,賀家也出了力。只可惜惹了民怨,本王行事也不夠縝密,竟被刁民鑽了空子,深夜縱火燒了賀家大宅。衛隊雖有心搶救,但可惜燒得實在猛烈,竟沒能救出幾個活口。這也讓本王為難,回長安後,該如何向父皇交代?」
高刺史不動如山:「殿下不必憂心,昨日臣剛收到訊息,那賀府之所以如此易燃,是因為府中藏匿了易燃的藥草,至於具體是什麼藥草,還得等進一步查驗。」
奚曠驚訝挑眉:「哦?竟有此事?那還得有勞高大人費心了。」
「殿下客氣。」
又是一番你來我往的客套話,奚曠才終於告別了送行的文官們,啟程回長安。
他知道這群文官裡有不少都是太子的人,不過他也並不在乎。他留了一大半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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