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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裡還積壓著冰冷的湖水,桑湄說不出話來。
「你想將計就計,拔除身邊的叛徒,本無可厚非。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瞞著我……你心裡清楚,當年你就算要我去死,我也會心甘情願地去死,可你從來都沒告訴過我你的計劃!你哪怕是提前告訴我一句,讓我配合你表演呢!可你沒有!在你心裡,我究竟是賀暄的替身,還是你打發時間的玩物,還是隻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棋子是不需要一個解釋的,只需要去完成它的任務就好了,自生自滅就夠了,對麼?!」
桑湄閉上了眼睛。
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把當年的怨毒,把因為她失憶而未曾出口的那些錐心之語,都逐一道來。
「當你假死醒來後,看到是我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呢?嗯?」
見她不語,他一直平靜的神色終於崩裂,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扭過頭來:「看著我,說啊!」
她被他壓在岸邊,層層疊疊的波浪不斷上湧,沒過她的胸口,也打濕了她緊抓的野草。
她甚至能感覺到背後傳來的他狂烈的心跳。
他們是如此親密的姿勢,可卻像是隔著血海深仇的宿敵。
她被迫扭過頭,與他對視。
那時候她在想什麼?
她想的是,原來這就是她的報應。
她改變了這個男人的一生,於是她的一生,也馬上要被這個男人改變。
桑湄抬起眼,燦爛的陽光晃得她眼前發暈,甚至生出了幾塊黑斑,令她看不清周遭景色。
她終於開口,卻惡劣地笑了起來,說出了最惡毒的那個答案:
「我在想,你要是死在當年就好了。」
奚曠陡然變色。
他低下頭,猛地咬住了她的脖頸。
那道原本已凝固的劍痕傷口,又隱隱破裂,細細的鮮血被他吮入口中,鐵鏽一樣的味道,又腥又甜。
水花激盪,她在他掌下劇烈掙扎。
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拽住了他的頭髮,將他往上一提,然後按住他的臉,含住了他的嘴唇。
然後,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舌頭上。
那一瞬間的劇痛,讓奚曠對話本里才有的「咬舌自盡」突然毫不懷疑。
她鬆開他,血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唇齒間蔓延,她譏誚地笑起來,把血沫呸掉。
他定定地看著她,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舌頭痛得幾乎不能活動。他於是也笑起來,再一次將她拖入水中,等到她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捧起她的臉,把她所厭惡的他的氣息、他的津液、他的味道,全部給她。
讓她只能依賴他活著。
湖水清澈,他們在水底,四目相接。
回到岸上的時候,兩個人的長髮糾纏在了一起,她握住那縷頭髮,狠狠勒住了奚曠的脖子。
她抬起腳尖,踩住他,眼睛因為進了水而泛紅,低低地笑道:「你說得對,不應該把這種事情視為『報復』,而應該是『義務』——不是要伺候本宮沐浴嗎?虞侍衛,你這義務若是履行得不好,本宮可以換人。你知道的,本宮身邊,從不缺男人。」
他眸色頓暗,想譏她一句休逞口舌之利,卻仍是不便說話。
他只能沉默地撞了上去。
當他與她徹底沉淪的時候,她倚著岸邊,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
明明她的身體還在他的懷中顫抖,可她卻沒有分給他半點目光,只是仰著頭,望著蔚藍無垠的蒼穹。
她是覺得悲哀,還是覺得遺憾,還是覺得委屈呢?
可憑什麼悲哀,憑什麼遺憾,又憑什麼委屈呢。
奚曠抱著她,翻了個身,她失去了岸邊的支點,便只能靠在他的胸膛,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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