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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勞累,無甚大礙。」奚曠面不改色道,「乾淨衣物都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是秋穗沐浴完後,親自為桑姬收拾的。」朱策沒說秋穗一邊哭一邊收拾的事,轉而道,「敢問殿下,那秋穗怎麼處置?」
「丟回囚車。」
不允許這對主僕再有任何接觸的機會。
「是。」
安靜須臾,奚曠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大軍:「夫人她……這幾日如何?」
「殿下放心,屬下去送了幾次飯,夫人精神都還好,只是有一次問了屬下,車裡其他兩個人去哪了,屬下搪塞過去了,她就沒再問。又問了一次何時能見到……呃,『曠兒』,屬下只說快了快了,夫人就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辛苦你了。」
「殿下能提前回來,真是再好不過。」
他這話就說得有點兒陰陽怪氣了,但奚曠知道他心裡有怨,並不追究,只道:「你先回去歇著罷,等會兒我自會回來。」
「是。」
朱策走了,奚曠看了一眼懷裡蒼白虛弱的桑湄,抱著她下了馬。
掀開馬車的車簾,裡面物事一應俱全。他把她放在軟墊之上,然後自己駕著馬車,輕悄悄地往河邊而去。
大軍一路都是沿著水路走的,此處已到上游的頂點,在開闊地帶匯聚成了一片清澈的水域。
他把脫力昏迷的桑湄抱了出來,然後慢慢解開了她身上那件發黴的棉衣,丟掉。
又解開了她那件滿是泥水味兒的單衣,再丟掉。
駿馬在身後躁動不安地噴了聲響鼻,林中鳥雀撲稜而起,劃過天空時,留下了一聲悠渺的長唳。
桑湄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蔚藍的天空。
她恍惚地想,我死了?
畢竟腦海里殘存的最後一個印象,是她嘲諷奚曠有本事就堂堂正正承認自己的所為,就像她能堂堂正正承認對他的所為一樣,然後她就眼前一黑。
奚曠難道真的一怒之下把她給殺了?
腳底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她猛地一縮,一低頭,赫然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片陌生湖泊中,而她身上,竟然未著寸縷!
她嚇得尖叫起來,下一瞬,一個人面無表情地從水裡冒了出來,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抵在岸邊,冷冷道:
「你再叫,只會招來本王的親衛。」
桑湄大駭,想也不想,一巴掌扇了過去。
奚曠似乎早有預料,抬手一抓,便牢牢把她的手腕抓在空中,像一道鐵鉗,令她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她怒目道。
「幾天沒洗澡,你還受得了?」他平靜地說著,「你腳底有傷,不要亂動,不然又被碎石劃到哪裡,疼的是自己。」
這片湖泊清澈澄明,桑湄幾乎能看見粼粼水波之下自己的身體,而奚曠半截胸膛露在水面之上,白色的衣擺在水下搖曳。
一股氣血直衝天靈,桑湄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泡的根本不是什麼冬天的冰湖,而是滾沸的巖漿,要生生把她烤熟不可!
「你在害羞?」他端詳著她的神色,仍舊沒什麼表情,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輕佻刻薄,「你有什麼可害羞的?當年我中了迷香,不是你把我帶上床的嗎?不是你脫了你我的衣裳,故意讓女使看到的嗎?前不久,明明沒有失憶,卻還對我投懷送抱、自薦枕蓆,說什麼『並無不願』的,不是你嗎?現在你又在裝什麼?」
桑湄渾身顫抖,看著他的眼睛,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所以你還是不甘心,還是恨我,滅了我的國還不夠,逼我作妾還不夠,還要以這種方式,再三報復我是嗎!」
「是啊。」他輕飄飄地回答。
他一句自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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