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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的男人,說話素來葷素不忌,當著主將的面或許不敢說什麼,但私下裡,誰會知道怎麼議論的呢。
她生得這樣貌美,平白在山林裡失蹤兩天,又恰好與刺客出沒的時間撞上,任誰聽了都會忍不住浮想聯翩。
「桑湄!」他顯而易見地動了怒,額角暴起青筋。
她痛快地笑出了聲,簡直要笑倒在草叢裡。她笑得愈發劇烈,每笑一聲,都會牽扯到喉嚨處的劍傷,血從她的指縫裡漫出,染紅了她的指甲。
「你在氣什麼?你在帶我回去之前,早就該想到會承受怎樣的非議!我自己是不要緊的,反正你也一定不會讓我見人的,對不對?我既然與世無交,那名聲於我便毫無價值!倒是寧王殿下你,收了個亡國公主當妾不說,在這妾名聲有瑕後,還不願放手,殿下就不擔心失了擁躉人心嗎!」
奚曠的目光一下子凌厲起來。
好一個亡國公主,好一個南鄔公主!
這種關頭,竟還知道如何往他身上捅刀才是最狠!
「本王的事情,無需桑姬指教!」
「我只不過是在好心提醒罷了,你初入皇族,就以軍功立足,可現在南北歸一,軍功到頭,將來又憑何站穩腳跟!」桑湄厲聲道,「你可別告訴我,你能坐穩寧王這個位子,是靠的你自己的腦子!你靠的不過是你現在對你爹有用罷了!」
奚曠靜靜地瞧了她一會兒,隨即彎下腰,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本王總算是聽出來了……桑姬啊桑姬,深宅婦人,管好自己即可,別總是妄想伸手太長——本王雖不才,但也沒有糊塗至此,要讓南鄔舊人,插手北炎政事。」
桑湄:「……」
被他直白地揭穿了目的,她移開目光,不再說話。
然而奚曠卻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一把掐住她的後腦,森然開口:「你知道本王最恨你什麼嗎?最恨你步步為營、機關算盡。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是真的憤怒、還是真的歡喜,本王一概不知——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桑湄,本王方才是真的想過,讓你不要妄自菲薄,要是誰敢多嘴,本王就殺了誰的——但是你又這樣,你總是這樣,你總是把本王每一次偶然的心軟,都要完美利用起來。」
桑湄怔怔地望著他。
「但是以後……不會有機會了。」他說。
那堅硬有力的五指離開了她的後腦,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良久,桑湄才道:「何必把自己說得如此卑微、如此被動?此處並無別人,你把自己塑造得這樣委屈可憐,難道是給我看的嗎?你到底對我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對你如何?」奚曠怒極反笑,「我若對你不好,你就應該和你那群姐姐妹妹一起坐在囚車裡!你甚至連單獨沐浴的機會都不會有!」
「這些,不是我身為你的侍妾,應得的嗎?」她淡淡道,「不管誰是這個侍妾,寧王都不會喜歡讓她和一大群人共乘一輛囚車,被外人隨意打量的罷?你維護的,不過是這個『寧王侍妾』所象徵的意義罷了,而你之所以選我當這個侍妾,不就是為了報復我嗎?——虞曠,虞侍衛。」
奚曠瞳孔驟縮。
這一聲闊別已久的稱呼,幾乎令他夢回擷陽郡的日日夜夜。
是風花雪月,也是血雨劈身。
「你還敢提?!」
他一把揪住她的領子,生生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重新往樹幹上一撞!
她腦後一嗡,霎時頭暈目眩。
「先前裝失憶,也是為了逃避本王、唯恐被報復罷?!可笑本王竟真上了你的當,至今不曾追究!」
「不曾追究?」她雖暈著,但勉力還能說話,「你哪裡不曾追究?你恨我騙你,恨我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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