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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魏庭輝不解,「你不回寧王府嗎?」
「當然不。」桑湄的長指緩緩拂過皮紙上精緻的圖畫,輕輕地笑了起來,「寧王府,我永遠不會再回去。我要等寧王,親自帶我去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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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簡訊,攤開在奚曠與朱策的面前。
「你怎麼想?」奚曠看向朱策。
朱策道:「陛下竟會同意讓孟敬升參與治水?這太奇怪了,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孟敬升是桑姬的舅舅啊。」
奚曠拈起信紙一角,放在燭火上,任其靜靜燃燒灰飛。
「或許正是因為他是桑姬的舅舅,陛下才會同意。」奚曠淡淡地說。
朱策:「殿下了解孟敬升此人嗎?」
奚曠:「不。她從未對我提過。」
以前在擷陽郡的時候,她對她的家人,隻字不提。而她又總是在孝期飲酒,與他曖昧糾纏,所以在他看來,守孝不過是她尋歡作樂的一個藉口,她對南鄔皇后,壓根沒有什麼深厚的母女之情。也由此可推,她與她的舅舅,大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
更別提他攻入建康的時候,孟敬升一家壓根就不在,所以一直以來,他幾乎都沒有想起來過這麼一個人。畢竟建康城中,走幾步路就能撞到一個權貴,皇室子弟與各個世家,總有些沾親帶故的裙帶關係,若是認親戚,半年都認不完。
然而這一次,毫無預兆地,皇帝就突然指派了一個白身的孟敬升,大老遠地從蹇州跑去青江治水。奚曠還費心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此人正是桑湄的舅舅。
皇帝此舉,想必已經在長安城內引起了一些漣漪。也許有人會猜測,寧王寵愛桑姬,皇帝提拔孟敬升,其實就是在扶持寧王;也許還有人會猜測,自從南北統一後,朝廷始終沒能做出什麼切實的舉動,讓南鄔民心歸附,而孟敬升從前在南鄔百姓心中有點分量,提拔孟敬升,或許就意味著將來還會有更多南鄔官員,湧入大乾官場。
無論別人怎麼想,現在擺在奚曠面前的問題,只有一個——
如何對待孟敬升。
「他在試探我。」半晌,奚曠開口,「我上次擅闖長安,已經觸怒了陛下。他現在故意選中孟敬升,就是為了看看我的態度。」
朱策:「可是這……圖什麼呢?陛下他既然將桑姬藏了起來,就是為了敲打殿下。現在又讓孟敬升冒頭,難道是為了看殿下主動接近孟敬升,引殿下犯錯?」
「我聽說,太子近來過得不大舒坦。」奚曠抬眼,眼中是化不開的墨色,「我一離開長安,他就急著向陛下奏事,結果出去的時候,臉色極差,想必是沒能得到預想中的結果。而最近,陛下待他雖依舊不薄,但上朝議事的時候,甚至都不會問問太子的意見了。」
朱策也甚是奇怪:「不知這太子到底是哪兒冒犯了陛下,竟能讓陛下生這麼久的氣。」
「若只是差事辦得不好,陛下是不會這樣長久冷落他的。一定是他觸了陛下的逆鱗,讓陛下忌憚了。」奚曠閉上眼,「陛下這是又把我當磨刀石了。」
口頭警告未必會讓奚曜吸取教訓,只有當太子之位真正受到威脅時,他才會明白,只有萬事順著父親的心意,他才能穩坐東宮之主。
「那殿下若是真的去與孟敬升接觸,豈不是正中陛下下懷?又能讓太子感到危機,又能作為殿下結黨營私的證據,將來殿下不就徹底成了太子的墊腳石?」朱策憂心忡忡,「要不咱們還是按兵不動,別管孟敬升了罷。」
「不。」奚曠卻打斷了他,「於情,桑姬是我的人,她的舅舅出現,我不可能視而不見。於理,陛下親自提拔的孟敬升,我若不為所動,不就是向陛下證明,我在刻意避嫌?你覺得,在陛下看來,是有一個隔岸觀火、琢磨不透的兒子好,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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