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繼續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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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上答應了納西妲，但是何時出發還是由斯密特自己決定的。比起一個人前往沙漠檢視，他更喜歡找個同夥一起出發。

“所以你現在是被教令院囚禁了嗎？”斯密特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是的。”納西妲神情有些落寞，“不過我相信教令院可以守護好民眾。”

即使是簡單打聽下來斯密特都已經覺得教令院不幹人事，但是納西妲居然還相信他們。“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是因為教令院是由須彌第一任草神大慈樹王所創辦的，能進入教令院的都是被她的智慧所認可的存在。”納西妲認真地解釋著，她認為教令院沒有錯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在她心中大慈樹王是不會錯的。這位在她被帶回教令院時一直聽聞的存在，納西妲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不如前輩的事實並真心認為如果自己能做到其功績的一半或許就會被認可。

很明顯納西妲從一開始就給自己過高的要求，不斷給予自己壓力的同時也沒有收穫反饋，陷入偏執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這讓斯密特有些難辦，他很清楚這種有種想法的傢伙不是自己一兩句就可以輕鬆說服的。不過有一點斯密特還是清楚的，如果繼續放任下去大概就是遇事不決自我犧牲的情況一定會出現。

所以斯密特才會說納西妲還年輕，如果多瞭解些人類，她大概會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坨獸的差距都大。也許大慈樹王尚在的時候，教令院裡的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的那種。但是一旦失去監管，人心是會慢慢變化的。就拿囚禁納西妲這件事來說，很難說是因為納西妲的智慧不足他們不認可，還是因為他們不希望再有一個最高智慧出現在他們上頭。

“你還年輕，不用著急。”斯密特安慰道。

“這或許是個不錯的理由。但我已經蹉跎了快五百年的時光，我希望能為須彌的大家做些什麼。”納西妲依舊這樣認為。

“你已經在做了不是嗎？”斯密特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呼瑪伊家的大小姐。

“這還不夠，我還能做得更好才對。”某種意義上說，納西妲和斯密特一樣“貪婪”，斯密特貪婪著朋友的存在，而納西妲貪婪著保護整個須彌。

斯密特想了想決定換個法子，他對納西妲說：“你是不是基本只能看到須彌城的情況？”

“是的，怎麼了？”納西妲有些奇怪。

“我帶你看看我曾見識過的場景。”斯密特還沒等納西妲做出回覆，便帶著她進入了自己的意識空間裡。

“這裡是？”納西妲身處一片黑暗當中，卻能看見點點光亮修飾在黑幕之上。

“我的意識空間，那些閃閃發光的是我最喜歡的記憶。”斯密特用手指向如同夜空中明星的光點。

“走，我帶你看看風景。”斯密特將手搭在納西妲肩膀上，一個跨步就進入了一個光點之中。

斯密特帶著納西妲走過高山，見過大海，在冰天雪地的地方打雪仗，在只有機械組成的星球上飆車。帶著她見識到了恆星的爆炸和熄滅，見識到了別處神明的崛起與黃昏。意識空間裡的時間是無限的，斯密特有充分的時間帶著納西妲遊玩，而納西妲也嘗試放下了神明負擔，開心地跟隨著斯密特的腳步。

當他們再一次回到須彌人集體夢境裡時，納西妲臉上依然帶著意猶未盡的表情，“這真是次夢幻般旅程，比我做過的夢還要精彩。我現在感覺就像是吃了雨林裡最鮮豔的蘑菇一樣。”納西妲語氣帶著興奮。

“那麼你願意跟我一起去旅行嗎？”斯密特露出了他的目的。

還沒等納西妲開口，斯密特先一步用食指比了個禁言的意思。“要想清楚噢納西妲，衝動有時候也是智慧的敵人呢。”雖然他很想拐人走，但他更希望是你情我願的事，是不會後悔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