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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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去教令院讀書是不是很辛苦啊？”斯密特若有所思。

“應該還好吧。辛苦是會辛苦的，習慣以後應該就還好吧。”琺露珊想了想，“所以你怎麼突然好奇這個。”

“是那天在圖書館等你的時候，我看見個穿藍色學院服的小姑娘明明都睡過了然後又爬起來奮筆疾書。”斯密特頗為感慨。

“藍衣服？應該是梨多梵諦學院的學生吧。他們經常要熬夜觀察星相什麼的，在圖書館不小心睡過去是很正常的。”琺露珊倒是見怪不怪。“至於又爬起來肯定是想到自己沒寫完論文壓根沒睡著吧。”

“這樣啊。”斯密特表示理解又好奇詢問，“聽你這麼瞭解不會也有寫論文寫到睡著的時候吧？”

“怎..怎麼可能！”如果不是亂飛的眼神，琺露珊的表現一定算不上心虛。

“噢噢，不愧是琺露珊前輩啊。”斯密特十分善解人意。

“不跟你說了，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琺露珊立馬起身跑回自己的房間。如果不是腳步有些踉蹌，那麼她一定不是心虛。

‘真是個喜歡逞強的小傢伙。’斯密特這樣子想，脫掉外衣後，施施然躺回床上。‘讓我想想昨天在夢境時靈魂波動頻率。’

閉上眼再睜開後，斯密特很清楚知道自己成功進入夢境裡。沒辦法，圓盤似的明月依舊掛在窗外。

斯密特從視窗跳出，看著無比寂靜的寂靜的城市。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夢境裡做的過分一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於是他站到街道中央，身形等比例放大，直到身影巨大到完全遮蔽了撒向須彌城的月光。

“我在這呢！”傳音出現在斯密特耳邊，同時一小撮綠色熒光出現在富人區的位置。

斯密特一步到位的同時在半空中縮小身形落到納西妲身邊：“蕪湖，找到你了。”

“你太亂來了，夢境是極限的，要是破壞了會對須彌子民造成傷害的。”納西妲神情嚴肅警告著斯密特。說實話突然出現的黑暗嚇了納西妲一跳，如果不是發現出現的人影是自己新認識的傢伙還能溝通，她第一時間就會把斯密特提出夢境。

“放心吧放心吧，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沒那麼容易出事。而且我有把握的。”斯密特依舊不以為然並親切地拍了拍納西妲的腦袋。

現實中，教令院。

監視著【虛空】裝置的工作人員，目睹了顯示超頻警告的字眼出現又消失的全過程。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夜班太困出現幻境時，教令院的「大賢者」阿扎爾已經來到監控室。

“什麼情況？”阿扎爾語氣帶著高傲，他甚至不記得在監控室值班人員的名字。

“剛剛警報提示超頻但是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恢復正常了。”值班人員有些唯唯諾諾。

“哼，還不過去找負責人檢查一遍，不知道【虛空】的重要性嗎？”

“是..是。”值班人員連忙跑出去。

阿扎爾查詢了一下裝置的工作日誌，發現並沒有顯示異常，但是剛才的警報做不得假。他最高許可權的【虛空】也明顯黑屏了一會。阿扎爾將目光看向距離教令院並不遠的淨善宮，“希望不是你在搞鬼啊，小吉祥草王。”語氣中充滿著對自家神明的輕蔑。

夢境裡，富人區。

“所以你今晚又在忙活什麼呢？”

“幫助我的信徒緩解痛苦而已。”納西妲撫平了少女在夢境裡都緊皺著的眉頭。“她是如此相信我的存在，但是我卻無能為力。”

“你說，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該給她希望呢。”納西妲側過頭詢問斯密特。

斯密特打量了會躺著的少女，先反問了句：“她是不是呼瑪伊家族的大小姐？”

“你認識？”納西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