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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暗的,沉重的,讓人不願意的過往,也許真的可以如雲煙一般,隨著時間漸漸的散去吧。
她看著帶著些許紅霞的夕陽這麼想著。
第二天下午,陽光正好的時候,她在定遠侯府後院的小亭子裡見到了裴桓。
見到他的一瞬間,白歌就明白了,過去的終究會過去,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裴桓的臉色蒼白,眼下青中透著黑,一張臉瘦削的幾乎脫了形,不過是半個月沒有見,那個曾經清秀驕傲的少年宛如被人打斷了脊樑,低垂著頭,神色晦暗中透著陰霾。
他站在白歌面前,有些乾裂的嘴唇張了又闔,如此反覆,卻始終沒有吐出半個字。
白歌看著他不斷張合的唇,然後有晶瑩的液滴從他的臉頰上劃下來。
裴桓嘶啞的嗓音終於傳出來:「對不起。」
白歌其實大概能猜到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先前走了一步,靠近了這個她從來都全心信賴的人,伸出手過去落在他的臉頰一側。
淚水滴在她的掌心,燙的她手也跟著抖了一下。
就像眼前人那顆曾經燙的她想要掉眼淚的赤誠無比的心。
裴桓的肩忽然抖了起來,他的聲音更低了,哭腔怎麼也止不住。
「對不起,白歌,對不起——」
「我說服不了母親,我勸不住她——」
「為什麼我什麼都做不到,為什麼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他全身都在顫抖,淚水不斷落下來,露出那種似乎壓抑了許久許久,屬於少年人的無力和脆弱,那種彷彿所有的驕傲和堅持都被打碎後,整個人都空掉,只剩些許殘渣在痛苦哀嚎。
白歌看著他,輕輕的將他抱在懷裡,感受著他還並不算寬的肩膀,那是介於少年和青年的青澀瘦削。
她明白他的難過,再明白不過。
那種如何掙扎都掙脫不了的無力感,無論怎麼做都改變不了,最終只能放棄的絕望。
也許他們本就是被命運捉弄的浮萍,在洶湧的河流中相遇,又分開,又相遇,最終還是分開。
若是沒有她,裴桓還應該是驕傲,意氣風發的少年,那個令人矚目的淮安最好的少年郎。
白歌抱著他,心裡湧上一種難言的愧疚和苦澀。
「沒關係的,子辰哥哥,沒關係的。」
在他說要娶她的時候,白歌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她沒有把事情說破,她看著那個倔強執拗的裴桓,看著他捧著一顆赤誠滾燙的心說著最令人窩心的話,心底的自私最終被壓了下來。
心中有一個冰冷的聲音提醒她。
「你知道的,從他說要救你出去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會給他帶來什麼,你明明知道。」
「真是醜陋又自私啊。」
「你明明知道,對他最好的方式,就是離他遠遠的。」
是啊,真是自私的決定。
她早就知道,她離開了謝塵,就會給裴桓一種虛妄的希望,而她心中未嘗沒有這一點希望。
可命運給予的枷鎖怎麼會輕易就能擺脫,她付出的代價就是眼前這個少年同她一起被打的粉碎。
裴桓近乎是趴在了白歌的肩上,他比白歌高出一頭,卻以一種逃避的姿勢,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肩膀上,淚水浸透了白歌肩頭的衣衫,燙的她心裡陣陣的抽疼。
「對不起,白歌,對不起——」
「我不能沒有母親,對不起——」
裴桓虛弱無力的道歉聲,不斷在耳邊響起,帶著他溫熱的眼淚一起,好像一把利劍穿刺著白歌的心。
但白歌早就已經沒有眼淚了。
她只能緊緊摟住他,不斷說著:「沒關係的,子辰哥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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