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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夫人一時噎住,又聽白歌淡淡道:「女子在世本就艱難,無論作何選擇其實不過是隨波逐流被推著走,既然如此,不如萬事隨心,好歹是快活過的,不虧在世上走一遭。」
莫夫人仔細想想也是這般道理,於是輕嘆一句世事多艱,又看了看白歌尚未顯懷的肚子。
「我就盼著你這胎是個兒子,將來小鳶也有個兄弟依靠。」
白歌摸了摸小腹,沒說話。
她知道莫夫人的想法,包括莫廷紹都是這般想的,若是個兒子,便可襲定遠侯的爵位,還能敲打莫家旁□□是再好不過了。
想到莫夫人年輕寡居,一生枯寂。
想到嫡母寧氏半生忍耐,錯失所愛,人到中年才得以與心愛之人攜手。
而像戚白玉,宋時雨,也被困於求而不得的怪圈中,沒落凋零。
可除了覓得如意郎君,持家養育兒女外,這世道似乎也沒給女子旁的選擇,無論怎麼選,最後擺在眼前的也只這麼一條路罷了。
這樣一想,果然世人多盼著生男孩兒,將來可讀書科舉,建功立業,青史留名,其實是有希望孩子過得好的,最樸素的道理。
正有些惆悵之際,婢女知秋碎步走了過來,在莫夫人耳畔輕聲說了幾句。
莫夫人神色有些異樣的瞥了白歌一眼,揮手叫知秋下去了。
莫小鳶打了好一會兒棋譜,終於是坐不住了,白歌也不拘著她,隨她去園子裡與小丫鬟們撲蝴蝶了。
莫夫人見莫小鳶離去,才又開口道:「你那日與那謝塵都說了些什麼,他倒是好氣量,當真沒再來過,倒是各種上好的藥材補品送來好些。」
白歌用手指描了描團扇上的美人圖,想起那一日從東臨閣出來的時候,她一次也沒有回頭,倒是莫廷紹回頭看了兩眼,閒閒道了句:「站那麼高,不嫌吹得慌。」
莫夫人見她沒說話,又想到自家那死鴨子嘴硬的便宜兒子,她一個沒忍住就順嘴溜了出來。
「其實阿紹也不是隻想著讓小鳶有個人照顧,有個兄弟依仗,他那人嘴硬——」
「母親。」
莫夫人話沒說完,就被白歌笑吟吟的打斷了。
「前些日子我與小侯爺帶小鳶出去踏青時,他還十分鄭重的與我說,只要我待小鳶好,他便會視我如親妹,所以我腹中孩兒便是他的子侄,讓我不必憂心,好生將養身體。」
她也沒給莫夫人再說話的機會,接著道:「我亦佩服小侯爺品行,視小侯爺為親兄長,定會盡心教養小鳶,好好服侍母親,為小侯爺分憂。」
莫夫人啞口無言,心道他還不是因為心高氣傲,見你沒有半分綺絲只能這麼說。
只是人家當事人都已經認可了這個什麼視為兄妹的說法,這個做繼母的身份尷尬,既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春去秋來的時候,終於發生了一件大事,徹底將京城原本面上的平靜打破。
元康八年七月,年僅三十五歲的皇帝駕崩了,舉國哀慟。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想不到,正值壯年春秋鼎盛的皇帝會突然急病逝世。
幸而皇帝臨死前召叢集臣留下遺詔,稱五皇子仁明孝友,天下歸心,宜登大位,又命吏部尚書謝塵為中極殿大學士兼顧命大臣,權知朝政。
中極殿大學士又意為內閣之首,權知朝政,那便是不容外戚插手之意。
毫無疑問,在五皇子年僅七歲,離親政還有十年之久,這十年裡謝塵身為內閣首輔,便是當朝最有權勢之人。
自大喪之日始,各個寺廟,道觀喪鐘聲不停,初秋的蕭瑟中,紫禁城一片縞素。
按當朝的大喪之禮,皇帝駕崩後,文武百官行三拜九叩之禮於太極殿靈樞前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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