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llennox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5頁,珍珠之河,vallennox,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發生什麼了嗎?」菲利普問,折起濕布片,放到呂西恩額頭上。
沒有回答。加布裡埃略微眯起眼睛,也許對菲利普有什麼意見,也許單純是太陽的角度問題。過了一會兒,加布裡埃笑了笑,轉過頭,看向開闊的江面。菲利普也往同樣的方向看去,沒有浮標,沒有水鳥,沒有別的船,唯有往地平線延伸的大河。
在小船的右前方,太陽低垂,離發亮的河水只有三個指節的距離。再過三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
呂西恩的夢中有搖晃的木船和潺潺河水。暮色四合,不知道誰在低聲說話,木槳沒入水中,再揮起,又一次打破水面。他眨了眨眼,發覺自己已經醒來了,而且睜著眼睛好一陣了。小船和江水並沒有因為他坐起來而消失,他一時忘記了傷口,用左手抓住船舷保持平衡,疼得倒抽了一口氣。一個人影馬上靠了過來,呂西恩嚇得往後退,木頭頂住了背,再往後就只剩漆黑的河水了。
火光一閃,火柴引燃了風燈裡的蠟燭。菲利普握住了他的手,右手,不是受傷的那邊。「是我。你沒事,我們在河上。」
呂西恩盯著他看了很久,碰了碰他的臉,然後伸出雙臂環住菲利普的脖子,用力抱緊,臉頰貼著菲利普的臉頰,輕輕磨蹭。他有很多話想說,以至於不知道該從哪一句開始,也許他應該直接吻菲利普的嘴唇,他從沒有這麼做過,應該不太難,親吻本身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親吻過後事情才會變得複雜起來,但事情已經「複雜」了一段時間了,所以還不如——有人在旁邊清了清喉嚨,呂西恩鬆開菲利普,借著風燈搖晃不定的光線看清楚了加布裡埃的臉,笑起來,抓住對方伸過來的手,讓哥哥把他拉進懷裡,祈禱陰影能掩蓋自己通紅的臉頰和耳朵。加布裡埃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把他推開一點,打量他的臉。
「很高興知道我不是家裡唯一一個擅長惹麻煩的人,小傢伙。」
我從沒有主動去找麻煩,談不上擅長。呂西恩本想辯解,懶得,於是換了話題,現在適合一個可控的、無聊的話題,他沒有力氣處理更複雜的對話:「我可能有義務正式引介你們兩個。菲利普,這是我哥哥,加布裡埃。加布裡埃,這是我的朋友菲利普·林諾特。」
「林諾特先生已經自己介紹過自己了。」
「是嗎?」呂西恩回頭看了一眼菲利普,後者做了個鬼臉,「我很好奇他是怎麼說的。」
「和你的說法差不多。顯然,你們是『好朋友』。」
對話並不如他想像中那麼「可控而無聊」。呂西恩退回船尾,靠著右舷。喉嚨和胸腔仍然疼痛不已,伴隨著燒灼般的乾渴,他咳嗽起來,接過菲利普遞過來的皮水囊,灌了好幾口,等了好一會兒才說得出話,聲音嘶啞:「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菲利普回答了這個問題。故事並不長,在小船靠岸之前就說完了。加布裡埃砍來樹枝,搭了一個簡陋的棚子,在棚子的遮擋下生了火,煮上熱湯。他們還沒出虎門,呂西恩擔心官船追趕。加布裡埃搖搖頭,把見海關的事告訴了他。
「我認為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想起你了。」加布裡埃折斷一條枯枝,添到篝火裡,「僅僅是海關,就足夠讓巡撫的日子變得很難過。要是總督成功把布政司拉到同一條船上,那就更精彩了,我甚至願意回到廣州去觀賞這場鬥獸比賽。」
「算不上『鬥獸比賽』。」呂西恩想了想,「更像是小型叛變,只是很慢,而且非常有禮貌。」
「無論如何,最多等一年,我們都能返回黃埔。一切正常。」
菲利普原本盯著篝火,聽到這句話,抬起視線,看著呂西恩,表情像是在等待宣判。呂西恩瞥了他一眼,移開目光,對加布裡埃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既不贊同,也不表示反對。等他再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