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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計算中的優雅或者華麗退場‐‐就像曾被他算計、曾被他利用又拋棄的那些難看的棋子一樣。

&ldo;他因絕望自殺，即使是自殺，他也為自己選擇了一個非常有戲劇性和美感的落幕‐‐向後從大樓中倒下。然而，他踩中一袋熱牛奶，於是像個西瓜一樣狼狽地摔了下去，在地上爆開。這次，他再也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了。&rdo;易晚說。

喻容時放開手。易晚一步步走向窗邊。49樓很高，他低下頭，可以看見地面上那攤難堪的、小丑的血跡。

非常荒誕。

&ldo;沒有戲劇性的死亡，這是對灰宮的最大侮辱。&rdo;易晚趴在窗邊，看著窗下的景色，風吹起他半長的發，他面無表情，&ldo;他的一生，都在追求成為一個傳奇。&rdo;

&ldo;再見了，顧若朝。&rdo;他說，&ldo;這次，你終於死透了。&rdo;

喻容時從背後靠近他，用溫暖的手遮住他的眼：&ldo;別看了。&rdo;

易晚站在他的身前，眼埋在他的手心裡。顯示屏們依舊在直播世界各地的慘狀。

&ldo;……死亡。&rdo;

&ldo;……報復。&rdo;

&ldo;……遊行。&rdo;

&ldo;試圖維持秩序的政府工作人員，遭受襲擊……&rdo;

&ldo;綠河小區……爆炸……&rdo;

&ldo;全球各地莫名發生地震……&rdo;

還有男孩女孩的尖叫。

&ldo;即使他死了，這個世界也完了。它已經被……放棄了。&rdo;易晚說。

他的眼被埋在喻容時的手心裡，一直流淚，鹹而燙的淚水順著喻容時的指縫流出。喻容時低著頭道：&ldo;嗯。&rdo;

易晚說：&ldo;不會再有恢復秩序的那天，和恢復日常的那天了。&rdo;

喻容時說：&ldo;我們……去看星星吧?既然日子所剩無多，就讓我們到處去走走吧。只為了我們自己。&rdo;

易晚閉上眼。他的睫毛擦得喻容時的手心很癢，像是小動物：&ldo;綠河小區……是叔叔嬸嬸住的小區。&rdo;

喻容時愣了。他說：&ldo;我們現在過去看看。&rdo;

易晚說：&ldo;不，你不明白我在說什麼。都沒了，一切都沒了，就連顧若朝的、狼狽的死，都沒有用。天上只有星空，月亮也沒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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