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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說了。&rdo;

&ldo;他是一個死在十四歲的，家庭失敗，就連成績也一敗塗地的膽小鬼……&rdo;

&ldo;我叫你別說了!&rdo;

&ldo;屬於你自己的……你自己的故事和傳奇，早就被你毀掉了……你重複別人的人生，用自己的人生出複製其他人的故事……你從來都沒有活成過你自己。如今你砸掉了你擁有的這個世界，還洋洋得意……&rdo;

&ldo;……唔!&rdo;

喻容時終於把青年從易晚的身上掀開了。

他把青年推倒在地上，抱著易晚遠離青年。易晚還在喘氣，聲音嘶啞，斷斷續續：&ldo;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rdo;

突然，他露出了和謝子遇一樣的笑容。

那都是調動所有肌肉的笑容。他們的眼睛裡映照著彼此，易晚的眼裡是青年一步步向後退去的，徹底絕望的表情‐‐易晚的所有話，像是把他靈魂的所有遮羞布都扯掉了。青年眼裡映照的，則是捂著脖子、站起來、向他一步步走來的易晚。

青年靠在落地玻璃上，他低著頭，笑容蕩然無存。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像是最後一根弦也崩掉了。終於，他說：&ldo;殺人最誅心。沈終……你真是我的，青梅竹馬。&rdo;

&ldo;我比誰都知道，你是個小丑。&rdo;易晚說。

青年死死地盯著他，忽然笑了：&ldo;可你還能做什麼呢?你只能在這個被我毀掉的，沒有一絲希望的世界裡生活了。哈哈哈哈……沒有明天，沒有未來，沒有開始，沒有結局，這樣的痛苦……即使你還想追逐自由，你又能怎麼做呢?你什麼都做不了。&rdo;

這樣的痛苦啊。

&ldo;沈終，這比殺了你還要讓你難受。其他人都不懂，只有我明白的‐‐你那比南極的凍土還要沉默、又冰冷的自私。沒有人能改變你那冷酷的本性，誰也不能……我知道，這樣的世界會讓你發瘋，這就是最好的一件事了……&rdo;

青年忽然從兜裡掏出了一樣東西‐‐一把銀色的槍。喻容時下意識地擋在易晚身前‐‐可青年用那把槍，射向了落地窗。

一槍。

&ldo;嘩!!&rdo;

呼啦啦的大風吹入，玻璃向外濺射。青年最後一次回頭，看向易晚道：&ldo;沈終，最後給你分享一個好訊息。這個崩壞的世界不會一直持續下去‐‐它會很快毀滅，你知道的，它的底層邏輯已經崩塌了。因為神已經不需要它。它最多能活……十多二十年?好好享受最後的痛苦時……&rdo;

他沒能說完這句話，因為他腳下一滑‐‐

他踩到了一個東西。

一袋已經涼掉的熱牛奶。

喻容時給易晚，被易晚塞在口袋裡的。

熱牛奶被他踩爆，而他一個趔趄‐‐以一個極度滑稽荒誕的姿勢摔下了樓，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荒誕，滑稽，就像小丑，不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