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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原本不該引起任何回復。可易晚用唇語回復了。

&ldo;何以見得。&rdo;他說。

&ldo;你太聰明瞭，所以你不喜歡任何人。&rdo;灰宮也用唇語回復，&ldo;而且他……&rdo;

並不自洽。

&ldo;有時候真實的救贖比虛假的片場更加糟糕。&rdo;灰宮最後用兩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笑道，&ldo;很快你們就會明白這一點‐‐為什麼?&rdo;

他自問自答：&ldo;因為虛無。喻容時應該幾年前就明白了吧?對了，以後我應該更尊重一點你。我不該叫你沈終，該叫你易晚了。&rdo;

灰宮擺了擺手，消失在慌張接應的幾個工作人員之間。

&ldo;at的反應很慢啊，不過很快，他們就該通知易晚他被一刀切的事了。&rdo;他披上外套說，&ldo;我們也該進行下一步了。&rdo;

&ldo;這樣真的有用麼?&rdo;他又自言自語說，&ldo;易晚是個很聰明的人。我和他的這次接觸會不會讓他覺察到我的一些弱點呢?&rdo;

旁邊的人對於他的詭異反應早就見怪不怪。不過顯然，灰宮也並不在乎他們的想法。

&ldo;如果說如今的我生活在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中。&rdo;灰宮又用手比了比，暗示&ldo;它&rdo;的巨大，像是在回答自己的上個問題，&ldo;那麼易晚早就生活在那個漩渦裡了。&rdo;

&ldo;他比我陷得更深。&rdo;

&ldo;所以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隻最可怕的怪物，那麼那隻怪物不會是我，而會是他。&rdo;

一局綜藝慘澹收場。幾人連慶功宴都沒心情吃‐‐儘管戲是足夠好看了。導演組緊急去討論後期製作問題，幾個明星嘉賓面面相覷。洪蕾回到基地後還在一直抱怨：&ldo;那個灰宮怎麼直接走了?一點都不敬業。&rdo;

那串假項鍊和壞掉的高跟鞋則被扔進了垃圾桶裡。這場綜藝對她而言唯一的收穫是對易晚有點過意不去。

其他幾人也在收拾行李。熊小花左顧右盼，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於是詢問劉主持人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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