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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導：……

有時候也不用這麼準的。

他最後看向章漸華。章漸華置若罔聞。程導於是說：&ldo;如果我加錢的話……&rdo;

&ldo;我有工作，程先生。&rdo;章漸華抬頭道，&ldo;我暫時不會辭職。&rdo;

他的莞爾一笑閃瞎了被資本主義腐蝕內心的程導的眼。

且不提程導將如何擺平這個節目，至少楚殤對百越光的白月光濾鏡是完全碎了。可能是因為名字裡有&ldo;殤&rdo;的他難以接受百越光用墓地的事進行集資詐騙(儘管百越光反覆強調他只是一個經理)。只可惜他連袖手而去的機會也沒有，因為他已經被淹沒了。

易晚聽見輕微的&ldo;咔&rdo;的聲音。

一個片場碎裂了。

灰宮站在他身邊和喻容時對視。許久之後，他古怪地笑了。

&ldo;這是你的新隊友嗎?沈終?&rdo;

他笑得詭異，不像譏諷，倒像是極致的幸災樂禍。這讓他的肩膀抖起，頭皮發麻。他彷彿發現了天大的樂子，所有情緒流向這個讓引力場發生凹陷的黑洞，就連剛才的失敗也全然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ldo;你覺得他是個英雄，改變了片場，帶來了救贖?他給你講過多少他的故事，抗擊我，抗擊金手指?&rdo;他咯咯地笑，&ldo;非常理想主義個人英雄主義的人?你是這樣覺得的?但你‐‐&rdo;

&ldo;你不覺得他很不對勁嗎?&rdo;

易晚冷漠地看著他。於是隻有灰宮在笑。

喻容時也看著灰宮。

他拜託老弟幫忙，找出百越光的黑歷史，請來人，關注易晚的行動，成功阻止了一場潛在的悲劇。幾年前他則在和謝子遇反覆爭鬥。可直到那時的最後，他從來沒有看見過謝子遇露出這樣的表情。

說出這樣的話。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謝子遇當年如此針對他，或許不只是因為他的&ldo;心高氣傲&rdo;或是&ldo;正直&rdo;得罪了他……但那只是輕微的一瞬間的感覺。謝子遇是個神經病，這是擺在事實層面上的東西。神經病的話不足為信。

&ldo;……可悲的殘次品。&rdo;灰宮說，&ldo;你以為我會對一個失敗品生氣嗎?&rdo;

喻容時覺得灰宮在對他丟擲亂碼。他於是冷冷說：&ldo;池序的債，你總會還回來的。&rdo;

灰宮的臉扭曲了一下：&ldo;比起池序，多去看看那幾個因為他的自作主張而重度抑鬱的女孩吧……&rdo;

&ldo;如果他早點結束多管閒事，她們本可以像熊小花一樣開開心心。&rdo;

他揚揚下巴，指向人群中那個單純甜美的女孩。熊小花誤以為他們在對她打招呼，向他們揮了揮手。

&ldo;你再動手我依舊能把你送進去。&rdo;喻容時語氣森冷。

灰宮五官又扭曲了一下：&ldo;……和你說話永遠對不上邏輯。&rdo;

喻容時：&ldo;慢走不送。&rdo;

他懶得理會，只知道謝子遇一被打斷亂碼拋射程序就會很憤怒。

灰宮聳聳肩離開。臨走前，他停在易晚身側。

他低下頭，於是聲音又貼近了他的耳邊，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ldo;我知道你不喜歡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