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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明知道這裡只是夢境，只要離開夢境，這份傷害便會消失，然而……

他還是忍不住地，心疼，並覺得自己因情緒失控而過了分。

他蹲下身，小心地揉了揉對方的手臂：&ldo;疼嗎?&rdo;

林槐搖了搖頭，沒說話。

&ldo;你生氣了?&rdo;楚天舒可憐巴巴地說著，&ldo;我不是故意……&rdo;

&ldo;好吧。&rdo;他自暴自棄地嘆了口氣，&ldo;我當時就是故意……唉，我忍不住就想……&rdo;

看著他毛茸茸的頭頂，林槐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開誠布公的好機會。

&ldo;我不會為了這種事而生氣。&rdo;他說，&ldo;我不會因為你讓我受傷、把我弄疼而生氣。雖然我一般都很小心眼，不過……呃，你是不一樣的。&rdo;

這句話讓他有些彆扭，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把它說完。

&ldo;我只會為了一件事而生氣，那就是‐‐&rdo;他閉了眼，&ldo;你不肯告訴我，你的實話。&rdo;

楚天舒：……

&ldo;嘖，&rdo;林槐緊閉著眼，左手不住地抓撓著岩石，&ldo;說出這種話來，感覺還真是彆扭，而且也不像是我平時會說的話……但是啊，我總覺得……我們已經同居過，上過床，表過白，見過家長……我們已經是戀人了，不是嗎?&rdo;

&ldo;既然已經是戀人了的話……呃……&rdo;他難得地卡了下殼，&ldo;我總覺得，不太公平。&rdo;

&ldo;什麼不太公平?&rdo;

&ldo;不是說體位什麼

的，別想岔開話題啊你。&rdo;他繼續閉著眼道，&ldo;我是覺得，這樣太不公平了。你可以瞭解我，但我卻不能瞭解你。沒有人能一直快樂的，不是嗎?即使是娛樂了所有人的小丑，也會有痛苦的時候。你會在我傷心的時候找到我，你會看到我所有的……傷心的、不安的時候。而我卻只能看到你笑起來的樣子，我只能看到你快樂的樣子……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rdo;

楚天舒：……

林槐：&ldo;其實你剛才那樣對我……好吧，說實話，我並沒有生氣，反而，我有點……因為……我覺得自己，好像更瞭解了你一點。&rdo;

……

嘖……

這話說得，好像我是個期待被樹咚的抖一樣……林槐把眼睛閉得更緊了一點。

他全程閉著眼，說不清是因為自己不想看對方，還是因為不敢看對方。這一番話，讓他難得地感到了……緊張。

是的，他居然會因此而感到緊張。

說起來也很奇怪。在他們告白時，他不曾感到緊張。在他們接吻時，他不曾感到緊張。在他們沒羞沒臊地滾床單時，他也很少……好吧，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