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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讓你把我當成一個……安全港一樣的東西。我很健康，富足而快樂，我有一個溫暖而明亮的童年，有著一切你不需要為之而擔心、覺得自己需要付出什麼、需要去改變、補償什麼的過去。&rdo;他最後道, &ldo;有些事我不想讓你知道，也是因此。我希望你想到我的時候，只會感覺明亮、快樂、溫暖而安全，就像想起平凡瑣碎的日常生活。不管你在哪裡，只要想到我，就會想笑。這就是我的一切動機。剛剛嚇到你，我實在很抱歉。&rdo;

林槐：……

他把下巴擱在自己的手上，小聲道：&ldo;你在水裡看到了什麼?能告訴我嗎?&rdo;

楚天舒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ldo;我看到你進了門。&rdo;他最終道，&ldo;我從沒看到過你進門的時候，我所知道的這一切，都是來自於轉述，和我的個人幻想。&rdo;

&ldo;我看見你進入門中，一次也沒有回頭。&rdo;他說，&ldo;你就像是一段資料一樣，被整個世界所刪除。屬於你的歷史記錄，被新的資料所抹去、替代，就像遊戲的莽荒時代裡的，那

艘掉進海里的，無人知道其駕駛者的，屬於最初的任務者的直升飛機。沒有人會記得你，包括我。水裡你對我伸出手，哭著說，求求你，救救我。&rdo;

林槐：……

&ldo;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rdo;楚天舒慢慢地說，&ldo;依你的性格，你絕不會求我救你，你只會……&rdo;

&ldo;義無反顧地走下去，你不會向任何人求助。&rdo;

林槐：……

&ldo;你恐怖小說看多了。&rdo;林槐下定結論，&ldo;我不是在這裡嗎?&rdo;

楚天舒看向他。

&ldo;嗯。&rdo;他笑了。

&ldo;那我們走?&rdo;林槐看向四周搖搖欲墜的背景，&ldo;說起來，你是不是差不多也該‐‐&rdo;

&ldo;砰!&rdo;

一陣巨響傳來，兩個人都快被掀飛。天空之上，也在此時響起了白領女的聲音：&ldo;他們還沒醒，怎麼辦啊?&rdo;

&ldo;……沒辦法。&rdo;接下來是混血男的聲音，&ldo;你讓開，我再給他一巴掌。&rdo;

楚天舒：……

接下來，天地間又是一陣巨響。林槐看著眼前富有畢卡索般詩意的夢境場景，虛起眼道：&ldo;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降維打擊……&rdo;

楚天舒：……

&ldo;靠。&rdo;他怒道，&ldo;居然這麼對老子的帥臉!&rdo;

&ldo;完成了任務，都急著回家唄。&rdo;林槐揶揄他，&ldo;走吧，別給兩個人添亂了。&rdo;

他們說著，手拉手走出了夢境之門。

在走出光門之前，林槐突然回頭，深深地看了楚天舒一眼。

&ldo;怎麼了?&rdo;楚天舒用衣袖擦了一把自己的臉，&ldo;我臉上有血嗎?&rdo;

林槐：&ldo;不，我只是單純地想要把你這一刻的臉記在心裡。&rdo;

楚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