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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掌，隨手拍了拍他的手心。

程予安也駕車離開了麗景酒店。林槐從酒店裡走出，沿著下了雪的街道慢慢地走。

街道上空空蕩蕩，兩邊的建築也沒有開燈。林槐把自己的下巴埋在花灰色毛衣裡，吐出了一口灰白的霧氣。

&ldo;嘀嘀‐‐嘀嘀‐‐&rdo;

車笛聲在他的身側響起。

林槐轉過頭，黑色的車窗在他的眼前被拉下。栗色頭髮的青年對他做了個拉下墨鏡的動作。

&ldo;先生，&rdo;他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ldo;搭車嗎?&rdo;

林槐坐回了車上，車後座趴著楚天舒昨天新買的兩個抱枕，一個是銀白的貓貓，一個是黑白的狗狗。

&ldo;我答應了他們，進入基金會。&rdo;林槐剛坐下便毫不委婉地道，&ldo;你……&rdo;

毛茸茸的腦袋湊到了他的胸前，楚天舒的手環過了他，以一個幾近擁抱的姿勢道：&ldo;給你寄下安全帶。&rdo;

林槐：&ldo;……哦，好。&rdo;

&ldo;咔噠&rdo;一聲響起，安全帶被繫上。林槐道：&ldo;程予安知道我是遊戲裡的玩家，但不知道我是烏鴉。他在監視遊戲世界裡時偶然在&l;文明世界&r;裡看見了我，他看出了考官對我的偏愛，也看到了我不同尋常的能力‐‐不過，他以為那是系統的賜予。他覺得系統對我有著特別的偏愛，因此決定把我吸納進來……&rdo;

&ldo;回去再說。&rdo;楚天舒道，啟動了汽車。

暖氣在車裡湧了上來，楚天舒扔給他一瓶熱奶茶：&ldo;拿著。&rdo;

林槐抱著奶茶，感覺冰涼的手指略微有了緩解。他說：&ldo;臉也冷。&rdo;

楚天舒用右手掌貼了貼他的臉頰：&ldo;給你貼貼。&rdo;

林槐側過臉咬了他的手掌一口：&ldo;讓你自殺。&rdo;

楚天舒也笑了：&ldo;我這不是怕你捨不得嘛!&rdo;

林槐看他這表情就來氣，狠狠擰住他的耳朵：&ldo;誰說我捨不得?我可捨得了。&rdo;

&ldo;嗷嗷嗷，疼。&rdo;楚天舒齜牙咧嘴，&ldo;回去再殺我行不?&rdo;

林槐：&ldo;呸。&rdo;

汽車沿著公路向回行駛。一路上路燈光影倒退，林槐把頭斜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流動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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