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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他道：&ldo;真好看啊。&rdo;

楚天舒調整著方向盤。林槐看著大樓上不斷變化著的燈光秀，突然道：&ldo;你說，假如你在看見這個路口時就知道上面出現的影象是什麼、明星是什麼……這個世界會不會變得很無聊?&rdo;

不等楚天舒回答，他便道：&ldo;會，我覺得會。&rdo;

&ldo;正因如此，因為這些意外和驚喜，我們才不能把自己的世界交到別人的手裡。&rdo;

楚天舒道。

林槐不禁側頭看了看他。

&ldo;剛才我和程予安交談時，你在旁邊嗎?&rdo;他突然笑了起來，趁著紅燈，用肩膀碰了碰楚天舒的肩膀，&ldo;你有沒有擔心過我，認同他們、答應他們、從此成為一個想要控制這個世界的大反派‐‐&rdo;

&ldo;怎麼會?&rdo;楚天舒的聲音裡有一種篤定和自信，&ldo;你不會做這種事的。&rdo;

&ldo;萬一呢?&rdo;林槐似乎是不依不饒地想和他抬槓，&ldo;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麼?我最想要擁有的就是自由，一個什麼都能夠由我來決定操控的世界，與我而言或許就是最自由的，我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我想要去哪裡就能去哪裡……&rdo;

他的後腦被什麼東西托起，有什麼柔軟的東西，不由分說地便貼住了他的嘴唇。

林槐安靜了下來。

&ldo;你不會的。&rdo;用親吻來堵住了林槐的話語的人，語氣裡全無平日裡的輕浮與挑逗，他語氣堅定淡然更勝以往。

&ldo;追求自由的人，更能理解活在一個虛假的、被操控的世界裡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一個不再擁有意外的

世界，是最痛苦的世界。你比誰都更渴望自由，你也比誰都知道，為人所操控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同理，擁有操控他人的權柄，也不是一種恩賜，而是一種非人的折磨。&rdo;楚天舒的聲音難得地認真，&ldo;這是你最後才會做的一件事，所以……&rdo;

&ldo;……不要害怕。&rdo;

林槐沉默了。

&ldo;嗯。&rdo;他垂下睫毛。

他看著後視鏡，知道楚天舒總會溫柔地注視著他。

……

楚天舒轉彎，駛入了他們所居住的小區的入口。

他們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深夜。林槐把自己放在了沙發上：&ldo;我對他們這個組織的中二幻想毫無興趣，不過既然他們已經來到了我面前，那就沒有再把他們放走的道理。既然是他們想讓我加入，那我就按照他們的意思來。&rdo;

楚天舒在把他們兩人的大衣掛在架子上，林槐繼續道：&ldo;想到世界上居然有這樣一群人在做著這樣的準備，無論技術是否能達標，我都感覺毛骨悚然。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rdo;

&ldo;他們目前只是把我當做一個受系統偏愛的玩家。&rdo;林槐分析道，&ldo;他們應該想要進入那扇門，卻不知道我是烏鴉……&rdo;

&ldo;你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就是烏鴉。&rdo;

林槐眨了眨眼，楚天舒卻已經坐在他身邊，按著他的肩膀認真道：&ldo;這是你必須保守的秘密。&rdo;

&ldo;為什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