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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過來，扼住永嘉的下巴：「你恨我？」

永嘉撐著虛弱的身子站起來：「你手上沾滿我燕國人的鮮血，我恨不得將你剝皮拆骨，啖肉飲血！」

蕭啟琮後退兩步倚坐在書案上，刻薄道：「你還真是，又蠢又單純，燕帝燕後將你溺愛成了一個十足十的廢物。」

永嘉聽到父皇母后，心口一陣酸澀，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

她帶著濃重的恨意，怒視高大健碩的男人，握緊手中的髮簪朝男人走過去。

炸毛的小貓對他伸出肉墊中的爪子，蕭啟琮不為所動，只靜靜看著她。

可永嘉還未走到他面前就雙腿一軟，跌坐在地——她流了這麼多血，又未曾吃上一頓飯，早就虛弱至極。

蕭啟琮似乎早就篤定了她會如此：「你想求死，我偏要你生不如死。」

在永嘉抬手之前，他一腳踩下去，將那隻握著簪子的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劇痛一陣接一陣刺激著永嘉，她手中的玉簪也應聲而碎。

或許因為這劇烈的疼痛，讓她憋回去的眼淚奪眶而出，永嘉無聲抽噎起來。

那淚水讓蕭啟琮的心尖微顫，他收回腳，永嘉卻依舊趴在地上。單薄瘦削的肩膀觳觫著，抽泣聲越來越大，那隻柔嫩的手被踩得破了皮，鮮血染在碎了的玉簪之上。

蕭啟琮垂眸看著她，目光有些渙散，彷彿透過她看到了一個雨夜中痛哭的少年。

他是恨她的，他終於毀掉了她的所有，把她拉入泥淖，讓她變得和自己一樣痛苦。

蕭啟琮收回那點惻隱之心，幾乎惡毒地想，他該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讓她也嘗嘗墜入深淵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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