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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側過身，避開諮詢師疑惑不解的視線，壓著嗓子低聲暗示道：&ldo;我能替你做點別的，最近幾天在國外看了不少片學習，技藝越發精湛，回來讓你試試搖唇弄舌的功夫。&rdo;

顧漸嗤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說：&ldo;我不試，你別總想扒我褲子。&rdo;

&ldo;我想的可不止你的褲子。&rdo;程希覺耐人尋味地說一句，自我推銷道：&ldo;試試又何妨，一定能讓你精神煥發。&rdo;

顧漸故作睏倦地打個哈欠，倦怠地聲音說：&ldo;程希覺，你可真變態。&rdo;

&ldo;很抱歉，顧漸，我只對你變態。&rdo;程希覺端著手機一本正經地說。

顧漸冷笑幾聲，&ldo;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啊?你可別煩我了，我睡午覺了。&rdo;

&ldo;好的。&rdo;程希覺莫名地溫馴，低聲細語地囑咐，&ldo;不能仰躺睡，乖乖側躺睡覺。&rdo;

&ldo;知道了。&rdo;

顧漸掛了電話。

程希覺意猶未盡地瞧著手機，回味剛才顧漸的聲音，直到背後的諮詢師茫然若失地問：&ldo;程先生，你的朋友叫顧漸?&rdo;

&ldo;嗯?&rdo;程希覺蹙眉，扭頭回過身。

諮詢師不太確定，再次問道：&ldo;二十五歲，學音樂的，人很有禮貌，笑起來側頰有個梨渦，耳後有個沙漠玫瑰的紋身，是不是他?&rdo;

程希覺眼神下沉，胸口的心跳不受控制地跳躍，一字一頓地說：&ldo;你認識他。&rdo;

諮詢師雙手扶住額頭，嘆息道：&ldo;如果他是你的朋友，那他的病，你第一次來時已經知道了。&rdo;

第46章

正午的驕陽穿過暗藍的落地窗玻璃,灼熱的溫度籠罩程希覺全身，短短几秒間翻湧的氣血在脖頸上沁出一層濕汗，他卻猛然覺得周身發冷,如同一腳踏進歲暮天寒的雪水裡,一寸一寸的血冷凍結冰。

他早就該察覺到的。

同樣嚴重的心理疾病、少年時期展露的音樂天賦、出色到令人一見難忘的外貌，顧漸總是一個人在房間裡時戴著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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