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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待在房間裡由保姆帶著，名門貴族的大小姐蔣佩清心甘情願跟在保姆後面學習育兒知識，她的孩子都是保姆帶大的，到了隔代的叮叮身上，她不由擔心自己不會帶寶寶，沖的奶粉太涼太熱，抱叮叮的姿勢不專業，一樣一樣都得學明白。

醫院的碧綠松樹上殘餘點點積雪，空氣裡味道乾淨清新，顧漸倚坐在椅子裡，雙手抄在羽絨服口袋裡，心不在焉地聽程希覺念童話故事。

程希覺合上繪本故事書，揣進呢子風衣口袋裡，&ldo;又在想叮叮了?&rdo;

&ldo;嗯。&rdo;顧漸撇過頭望著遙遠的病房，掩在漆黑衣領的下巴淨白清瘦，&ldo;我離他三分鐘就開始想。&rdo;

程希覺扳回他的臉，低頭看眼腕錶說：&ldo;我們剛出來七分鐘，等到一小時後再回去。&rdo;

顧漸無奈地吐口氣，身子鬆弛地歪倒在椅子上，一副度秒如年的樣子。

程希覺指腹捏著他兩頰，好笑地問：&ldo;你之前不是很討厭小孩子麼?&rdo;

&ldo;我之前還很討厭你呢。&rdo;顧漸不鹹不淡地說。

程希覺輕輕&ldo;嗯&rdo;一聲，低頭看著他的臉，&ldo;現在還討厭我麼?&rdo;

顧漸佯裝思考幾秒，慢悠悠地說：&ldo;有時候討厭。&rdo;

程希覺心中一緊，不動聲色地問：&ldo;什麼時候?&rdo;

顧漸懶懶地說：&ldo;沒收我遊戲機的時候。&rdo;

程希覺輕哧，指腹在他柔軟的嘴唇上點一下，&ldo;我離你三分鐘你會不會想我?&rdo;

顧漸嗅著他手腕踏實的氣息，淡道：&ldo;你離我三天我會開始想你。&rdo;

程希覺笑意延到眼底，突然俯下身與他對視，語氣篤定地說：&ldo;所以上次我出差，離開三天你就開始想我了。&rdo;

邏輯嚴密到天衣無縫，商業上的敏銳嗅覺全用來對付顧漸了。

顧漸一瞬不瞬地盯幾秒他幽深的眼眸，垂下眼勾起唇角輕笑，&ldo;你走的那天早上我被牛奶燙到舌頭，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想你。&rdo;

程希覺心裡突如其來的甜蜜，壓著笑意，故作冷靜自持地說：&ldo;嗯，想我什麼?&rdo;

&ldo;想你死哪兒去了。&rdo;顧漸抬起眼，沒有任何掩飾的眼睛清湛剔透，坦蕩自如地說：&ldo;我可能那時候就有點喜歡你了吧。&rdo;

程希覺吃吃地笑幾聲，末了似是無奈嘆口氣，自嘲地笑說：&ldo;我從見你第一面就喜歡你，越是控制自己不能喜歡你，就越是更喜歡你。&rdo;

顧漸淡定地點下頭，絲毫不意外。

程希覺壓近距離，眯著修長的眼梢凝視他，眼尾有種天生的陰冷鋒銳，眯起眼更顯得兇戾，講出的話卻委委屈屈，&ldo;你一直知道?&rdo;

顧漸嗓子裡溢位笑，眉眼漾著漫不經心，神態鬆弛自信：&ldo;你都和我結婚了，喜歡我很正常。&rdo;

&ldo;你真是個小混蛋。&rdo;程希覺深吸一口氣，掐著他兩頰的肉輕捏，低聲質問：&ldo;你什麼都知道，一直耍我有意思麼?&rdo;

顧漸雙手握住他的手腕，慢慢地嘆口氣說：&ldo;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我不知道你愛我啊!&rdo;

喜歡他的人太多太多了，流連酒吧那幾年，每天晚上有人向他搭訕示好，他太瞭解那種喜歡的眼神和神態了，程希覺會喜歡上他在意料之中。

但愛他卻是在意料之外。

程希覺心中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