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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翻閱郵箱。

不知顧漸是不喜歡回微信訊息，還是訊息太多回不過來。

應當是後一種。

程希覺親眼見過顧漸手機烏煙瘴氣的微信訊息，加別人微信像家常便飯似的，亂七八糟的人百八千個，發新訊息都會淹沒在茫茫大海里。

呵呵。

程希覺心裡冷笑。

顧漸倒不是回不過來訊息，他現在沒時間看手機，早晨剛邁進辦公室裡，明晃晃的玻璃窗下坐著一位不速之客。

引力公司的招牌客戶，精神上的股東，那位歌壇新秀，同時也是顧漸某種意義上的小叔子，蔣冽。

蔣冽坐在顧漸的轉椅，一條長腿毫不客氣伸展架在桌沿，另只腿支著椅子慢悠悠地旋，完全當成了自己的辦公室。

唐歌站在旁邊，垂頭喪氣地抱著膝上型電腦，滿臉的心如死灰，直到顧漸推開門，她驀然抬起頭，眼神瞬間亮起來。

顧漸氣定神閒，回過身和秘書低聲說：&ldo;半個小時之後再回來。&rdo;

說完，他走進辦公室，鎖上了門。

唐歌朝他求救般眨眨眼，努力用眼神傳遞資訊。

顧漸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敞開腿坐在廳堂裡沙發的扶手上，任由蔣冽探究的目光肆意打量他。

氣氛安靜且詭異。

大約過了三分鐘，蔣冽這種沉默的施壓非但對顧漸沒有作用，反倒讓顧漸覺得有點無聊，打個哈欠，垂下頭撥開戳在後頸的頭髮，頸側的線條骨肉分明，溫潤細膩延入襯衫領口。

蔣冽抬起下顎，單刀直入地說：&ldo;是你改的歌。&rdo;

唐歌立即表忠心，&ldo;老大，不是我說的。&rdo;

&ldo;是我猜出來的。&rdo;蔣冽目光深沉，緩緩上下打量一遍顧漸。

顧漸雙手抄進西裝褲口袋，嘴裡挺淡地說：&ldo;原來是這件事，我還以為你為顧蘇來的。&rdo;

蔣冽很明顯地梗了一下，下顎收斂，運籌帷幄般說：&ldo;我是音樂人，曲子裡的情緒充滿爆發力，不像是唐歌的表達，這幾天我調查了你們公司，她和你的關係最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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