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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太空艙裡般忽上忽下。

顧漸確實會開車，在停車場的窄道里左拐右拐，腳從油門上沒抬起過，偏偏能控住不撞到柱子上，穿過層層障礙，駛到室外馬路上他緩緩鬆開油門，慢悠悠停在了路邊。

程希覺摁住方向盤，制止他再發動汽車，篤定的語氣說：&ldo;你沒駕照。&rdo;

顧漸側頭看他眼，懶洋洋地說：&ldo;沒有，有駕照我直接帶你上路了。&rdo;

&ldo;上黃泉路?&rdo;程希覺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ldo;下來，換我開車。&rdo;

顧漸乖乖地下車換座，很安靜地坐在副駕駛，給自己繫上安全帶。

程希覺瞥眼儀錶盤，雙手握住方向盤，&ldo;你在哪兒學的開車?&rdo;

顧漸如實回答：&ldo;f1速環賽道。&rdo;

&ldo;……誰教的?&rdo;

&ldo;酒吧認識的賽車手。&rdo;

顧漸歪過頭，枕靠著舒適的真皮座椅，他在酒吧認識形形色色的人，見了他和孔雀開屏似的抖尾巴，企圖釋放魅力引起他的注意，教他抽菸喝酒玩飆車。

那些朋友，沒人希望他好，都盼著他越來越墮落，只有他墮落到底，旁人才有機會。

程希覺發動汽車，駛上陽光普照的馬路，挺漫不經心地說：&ldo;以後我教你開車，早點拿駕照。&rdo;

顧漸眯著眼睛，懷孕之後最明顯的症狀之一，總是突然犯困嗜睡，懶得眼睛都睜不開。

程希覺說幾句，沒聽到回應，一扭頭瞧見他恬謐的倦容，沒有任何防備心，就這麼睡著了。

他抬手調高几度空調的溫度，抄起手機關了靜音，對著顧漸隨手拍張照。

程希覺收回之前的想法，他不是一個對美色無動於衷的人。

這天晚上，程希覺房間窗簾半掩，他坐在書桌椅上，膝上型電腦彈出一列列檔案，程母發來的領養兒童資料。

以程家的資產實力，領養孩子的手續輕而易舉，只要程希覺肯點頭，明天就能有七八個活蹦亂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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