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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剛落地，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媽媽回來了。&rdo;

程母的聲音溫婉平靜。

&ldo;嗯，我派司機送你回老宅。&rdo;程希覺看向神情平靜的顧漸。

程母安靜幾秒，輕聲說：&ldo;你可以回來看我，別帶你的……人，我心臟不好，你別再惹我生氣了。&rdo;

程希覺起身，走到窗前遠離顧漸，&ldo;那就不必見面了。&rdo;

&ldo;希覺。&rdo;

程母的語速明顯快來了幾拍，出於修養，立刻壓回去，&ldo;我能接受你的性取向，可你必須有個孩子，你領養抱養過繼都可以，你不能一輩子沒自己的孩子，你讓我怎麼忍心?&rdo;

程希覺刻意壓低聲音：&ldo;沒孩子我能專注事業，這是好事。&rdo;

&ldo;可你喜歡孩子。&rdo;

程母一字一頓地說完，聲音裡添了哽塞，&ldo;我這次回來就是為瞭解決這件事的，我正在看領養冊，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rdo;

&ldo;我做不到。&rdo;

程希覺摁下結束通話，修長手指憂煩地穿梳過頭髮，他確實喜歡孩子，但這件事早都想通了。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哪還能奢望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第21章

午間陽光熾烈，落地窗外金光燦爛，深藍玻璃映出冷寂的辦公室，程希覺結束通話電話，靜靜注視玻璃上的倒影。

顧漸深陷單人沙發裡，挺秀的雙腿敞開，端著咖啡杯的手臂壓在扶手，姿態慵閒，似是覺察到視線，他朝著程希覺的背影舉起咖啡杯。

程希覺摁著額角轉過身，&ldo;你下午不用上班了。&rdo;

顧漸坐起身，坦直地說：&ldo;我沒打算上班，只是想找個地方睡覺。&rdo;

程希覺在手機上敲下一行字，&ldo;我帶你看一樣東西，看完回家再睡。&rdo;

顧漸點下頭。

引力公司的地下停車場，一輛純白色的轎跑緩緩地駛入車庫，雖然低調到拆了車標，但弧線典雅流暢的外形很優雅，看上去價值不菲。

啪嗒‐‐

車門開啟，西裝楚楚的司機下車，來到顧漸面前雙手捧上車鑰匙，&ldo;太太，這是您的車。&rdo;

顧漸瞥眼車鑰匙，目光挪到身側程希覺，眼神詢問他。

程希覺揚揚下顎，示意他收了車鑰匙，&ldo;我在車展看到覺得很適合你，上去試試看。&rdo;

顧漸抄起車鑰匙，躬身坐進駕駛室，新車機械的氣味撲面而來，奶白色裝飾清新淡雅，超級轎跑的儀錶盤像飛機駕駛艙似的光鮮複雜。

程希覺施施然地屈到副駕駛，淺笑著說：&ldo;車子上週剛到，一直停在引力公司的車庫，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送給你。&rdo;

顧漸低頭繫上安全帶，淡定地問：&ldo;程總，你有保險麼?&rdo;

程希覺稍怔，&ldo;沒有，我不需要。&rdo;

&ldo;那你繫上安全帶吧。&rdo;

顧漸單手把住方向盤，另隻手肘在車窗上，遊刃有餘的模樣。

程希覺扣上系帶，突然會了他的意，沉默幾秒問：&ldo;你確定你會開車?&rdo;

顧漸平靜&ldo;嗯&rdo;一聲，重重踩下油門，汽車猛地轟鳴一聲，像立弦箭般勢不可擋，猛烈飛馳而去!

儀錶盤上的數字飛速跳躍，程希覺被慣性甩出去，又被安全帶緊緊地扣回來，失重的感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