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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收容所之前，他連影視劇都沒看過幾部，活得像個遠古人類。

程希覺半晌無話可說，半是訝異，半是心疼，顧漸在家裡到底過的什麼樣的日子，他手臂穿過顧漸的腰下，將人抱過來攬在懷裡緊緊摟著，&ldo;沒事，你可以繼續打岔，我給你們兩講故事。&rdo;

第43章

黃銅壁燈綻出溫黃光芒,像層瑩潤的金紗蒙在身上，顧漸倦怠地倚在程希覺懷裡，半闔著眼,細絨絨的睫毛影影綽綽,似是睡著了一般。

程希覺低聲細語講了幾個童話故事，半晌沒聽見他挑刺,垂眼一看他安安靜靜的側臉，端秀的鼻樑鍍一條圓弧的金線，有種精緻的雋永感。

但鬆散敞開的睡袍衣領可沒那麼禁慾,露出的鎖骨溫潤滑膩，暗青的靜脈在面板下蟄伏,胸口的衣領散亂拱起,只需一低眼,就能看清春光燦爛。

程希覺漫不經意地掃幾眼，鼻子埋在顧漸漆黑頭髮裡深呼吸幾口,低沉的聲音悶道：&ldo;顧漸,你可真是個寶貝。&rdo;

&ldo;你可真是個色/胚。&rdo;顧漸懶洋洋地一字一頓地回復。

程希覺側過頭，正對上他倦怠眯著的雙眼，&ldo;沒睡著?&rdo;

顧漸坐起身來,拽起床上的毯子披在肩上，&ldo;被你吵得睡不著。&rdo;

程希覺正兒八經地說：&ldo;時間不早了，是該休息了‐‐今晚我睡哪兒?&rdo;

自從在房間第一次打地鋪之後,他每晚會找各種理由留下來,為起夜的顧漸開燈、倒水、蓋被子、早起遛八分,反正總能找到賴在這裡不走的理由。

今晚氣氛溫馨，他想更進一步，以後不打地鋪了,到床上摟著老婆孩子一起睡。

顧漸淡淡地看著他，明知故問，&ldo;哦?你想睡哪兒?&rdo;

程希覺解開襯衣釦子，慢悠悠仰躺倒在床上，抬眼笑看著他，用方才講故事的溫柔語氣道：&ldo;故事的最後，老三嚕嚕睡在自己的磚房裡，與兩個哥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rdo;

顧漸勾起嘴角，一側笑渦淺淺的，莫名有點壞，&ldo;你不像老三，你像用草蓋房子的老大。&rdo;

&ldo;哪兒像?&rdo;程希覺挑眉問。

顧漸冷冷淡淡的聲音說：&ldo;腦子裡都是草。&rdo;

一語雙關。

程希覺猝不及防起身壓住他，將人掀倒在床上，溫熱緊實的腹部貼著圓潤拱起的孕肚，居高臨下地端量他，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訓斥，&ldo;我給你講童話故事，是讓你這麼引用的?&rdo;

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壓在身上，即便程希覺控制距離，可覆在脆弱肚皮上的力量感極強，顧漸下意識伸手護住腹部，漂亮的瞳仁睨著他，眼白清晰淡漠，&ldo;不然呢?&rdo;

程希覺俯下腰背，眼神近距離描繪他的眉眼，&ldo;你那麼皮，欠管教。&rdo;

顧漸想要一腳把他踹下床，程希覺在他身上吃虧吃多後有了經驗，覺察到他屈膝的動作，大腿伸展有條不紊地壓制住他的膝蓋，讓他動憚不得，只能乖乖躺著任人調戲。

&ldo;程希覺，你起來。&rdo;顧漸果斷放棄抵抗，神態慵懶平和，揚揚下巴示意他起來。

說來可笑，第一次直呼其名，婚姻期間用&ldo;程總&rdo;的稱呼保持距離感，這段時間你來你去，壓根不想提名字。

程希覺對後三個字置若無聞，燈光下喉結起伏滾動，&ldo;你叫得真好聽，多叫幾聲。&rdo;

距離貼得太緊，身體一切反應無所遁形，顧漸側過臉靠在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