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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覺瞥一眼蔣冽，意味深長地說：&ldo;男人懷孕的事情很少見，但醫學上有先例可循，我們的孩子，是字面上的意思。&rdo;

此話一說，兩口子神情茫然，驚喜來得太突然，原以為寶寶的超聲波照片是程希覺編造的，沒想到真的有這麼一個寶寶，而且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立即笑得合不攏嘴，沒來得及拉著程希覺問清楚男人懷孕到底什麼情況，蔣冽陰沉著俊臉，再次直擊要害，&ldo;以你們孩子的月份算，在婚前就把他給……&rdo;

就把乾淨清透的b神給糟蹋了。

蔣佩清笑容僵在嘴角，嫌棄地看著程希覺，&ldo;模樣那麼乖的男孩你都下得去手，你是不是強迫人家?&rdo;

&ldo;算是吧。&rdo;程希覺坦然地承認了禽獸行徑，一副你們怎麼罵都行的無賴樣。

老爺子回過味來，怒目而視，&ldo;你佔了顧漸的便宜，又和他離婚，大了肚子才想起來負責任，你可真是……&rdo;

程希覺幽幽嘆口氣，正色說道：&ldo;事情就是這樣了，因為情況比較特殊，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懷孕的事情，他以後還要出來唱歌，我不想讓別人談論他的身體，而不是他的音樂。&rdo;

算是還有點良心。

他們都清楚這件事會為顧漸帶來的非議，男人懷孕的事情匪夷所思，一旦被曝光給大眾，沒有人會在意顧漸是不是才華橫溢的歌手，只會對他的身體意/淫，那些下三濫的新聞會無處不在淹沒他。

蔣冽跨下欄杆，厭惡地瞥一眼道德敗壞的程希覺，低聲罵了一句髒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夫妻倆興高采烈地商量著等會上門去看望顧漸，蔣佩清按捺不住招呼管家準備補品，程希覺抬手向下壓，制止他們的興奮，不容置疑地說道：&ldo;我不打算讓你們見他，至少在他生下孩子之前。&rdo;

就是這麼的小氣。

蔣佩清抑制不住笑意，&ldo;不讓我們見人，送點東西總行吧?&rdo;

老爺子點頭附和，&ldo;和你沒關係，送給顧漸和寶寶的。&rdo;

程希覺能管住他們人不去，但禮物總有辦法送上門，&ldo;可以送，但不能太多，以免讓他不舒服。&rdo;

夫妻倆立刻叫管家拿來紙筆，開始列禮物清單，孕期的補品、奶粉尿不濕、嬰幼兒的小衣服小玩具，需要準備的東西可太多了。

這天晚上，程希覺回到家，周姨在花園裡遛狗，八分來的時候瘦巴巴的一條小土狗，現在養得油光水滑，站起來有半人高，瘋跑起來拽不住，哪能放心讓顧漸遛狗。

程希覺脫了外套，上樓推開臥室門，顧漸斜倚著在床上柔軟的枕頭，修白細膩的脖頸上掛著一副雪白的耳機，半闔著眼睛，神態冷冰冰的安靜。

窗外深藍天空星光點點，入秋的夜晚山間萬籟俱寂，不知是不是因為室內恆溫系統托起的氣溫高一截，程希覺有種從心至身的放鬆。

每天的胎教時間到了，他掀開唱片機，挑了一張交響樂的唱片，卡針剛卡上黑膠唱片，顧漸拽下掛在脖頸的耳機，不耐煩地說：&ldo;關了。&rdo;

程希覺撥開細長的金屬指標，轉過身溫聲問：&ldo;今天不想聽交響樂?&rdo;

顧漸掐了手機上正在嘶吼的搖滾，揉揉震得隱隱作痛的耳後，&ldo;我不喜歡寶寶將來學音樂。&rdo;

程希覺挑眉，&ldo;和你一樣不好麼?&rdo;

顧漸仰起頭輕哧，脖頸的線條溫潤乾淨，&ldo;藝術容易讓人抑鬱，我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