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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遇見阿幼依，阿幼依又是如何得來這些寢衣的事情同凌冽細細講了一道，然後不大好意思地舔舔嘴唇道：&ldo;……阿虎和雪豹都喜歡將它們喜歡的亮晶晶藏起來，哥哥的一切東西於我而言，也是這樣。&rdo;

凌冽聽著，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在&ldo;寢衣&rdo;這件事情上，他也算不得無辜，凌冽摸摸鼻子，他絕不會對小蠻王坦白‐‐那些寢衣本就是他故意弄壞的。

若讓烏宇恬風知道真相，這不要臉的小混球，身後的尾巴豈非要翹到天上去。

&ldo;……你呀。&rdo;凌冽伸出手，撓撓他下巴。

&ldo;不過，哥哥既然沒生氣的話……&rdo;烏宇恬風又笑起來，&ldo;正巧都說了這麼多，我想問問哥哥，以後，我每天都能……哥哥嗎?&rdo;

南境蠻國的小蠻子其實糙得很，無論是苗語還是中原官話，措辭上，他總能準確地挑中最下流那個。

他有心野蠻，有心粗野，但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將那個淫|猥的詞給吞成了模糊的氣聲。

他們其實早就同床共枕，親密的事也做了不少，但當真躺到了一張床上，卻多半是相擁溫存，沒有回回都折騰起來，弄丟被子、弄髒褥子。

雖然烏宇恬沒說出口，但凌冽卻從他那幽暗的翠瞳和那潮黏黏的嗓音中，讀出了小野獸話裡的意思，他面色微紅、有些觳觫：&ldo;……每天?&rdo;

烏宇恬風綠眸閃亮地看著他。

其實他也不要每天，畢竟漂亮哥哥於他而言就是會上癮的醇香美酒，若是每次都按著他的心意來，只怕哥哥一輩子都要昏睡在床上。而若收著力道，又是折磨他，他也不想每天都躲起來照料自己。

他說這話，只是揣了&ldo;見著心儀阿妹，就想上去扯人家辮子&rdo;的壞心思‐‐想看凌冽動怒，想看漂亮哥哥臉蛋紅紅地撩起鳳眸罵他，或者，再擰他、咬他，在他身上留下專屬於他的紅印戳兒。

結果，凌冽只是僵了半晌，就默默地點點頭，道了一句：&ldo;那……回去後，我先問問孫太醫。&rdo;

&ldo;咦?&rdo;烏宇恬風又不懂了，&ldo;為何要問孫太醫?&rdo;

凌冽認真道：&ldo;凡事有度，不可畸輕畸重，&l;誨淫縱慾，有傷名教&r;，中原可有太多人毀在這事上，你……還年輕，我問問孫太醫夜夜如此會不會損傷身……唔??&rdo;

他的話沒有說完，剩下的語句皆被烏宇恬風拆吃入腹。

漂亮哥哥面兒上冷冰冰、兇巴巴的，私下裡又軟又乖，說出來的話還這般可愛。

他愛死了凌冽這時而放浪，時而謹謙的模樣。

而且，凌冽這輕佻儇薄又混不自知的一面，只有他能看。

雖只是親親，凌冽還是撐不住，被烏宇恬風摁在雪洞的山壁上鬧暈過去。而凌冽失去意識前，明明已被欺負得眼尾洇紅，卻還輕輕勾著烏宇恬風的小指頭。

烏宇恬風拽拽自己的手指，笑著將大氅給凌冽蓋好。他還要出去尋些柴火，好讓他們能夠暖烘烘地度過雪山中的漫漫長夜。

後來，烏宇恬風攏著雪洞門口的篝火，如金沙江畔一般，裹著熊皮褥子，用自己寬厚的肩背擋住了洞口的風。他一邊添柴，一邊回頭看洞內睡在一起的凌冽和雪豹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