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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飛快, 三兩下就露出好大一片雪肌。

烏宇恬風嚇了一跳，忙爬起來捉他手，&ldo;哥哥這是做什麼?&rdo;

&ldo;……&rdo;凌冽咬咬嘴唇, 面上紅得滴血，瞪著小蠻王的眼神又是委屈又是凌厲，他語調飛快：&ldo;我十七歲北上從軍, 身邊不似其他皇兄有教引嬤嬤和通房丫頭，我不知夫妻之間幾夜一次才合宜得體，但你也不必如此……如此委屈自己。&rdo;

他一口氣說完，看了怔忡在原地的烏宇恬風一眼，才吞吞唾沫、小聲補充道：&ldo;但……但也不能，次次都如你在熱海溫泉那般胡來，&rdo;他抽抽鼻子，&ldo;太酸太脹太疼，我受不住的。&rdo;

烏宇恬風只用了須臾驚訝，便大力地將凌冽攬入懷。

他悶悶笑著，抱緊凌冽躺倒在地，讓他這惹人疼的漂亮哥哥趴在他身上，然後順勢替凌冽掩好了上衣，再用厚厚的大氅將兩人嚴絲合縫地裹起來。

大氅的風帽翻掉下來，將他們完完全全閉合在同一片漆黑內。

烏宇恬風勾起嘴角：他這哥哥，怎能這般好?

即便是誤會了，說出來的話，怎能這般犯規?

他緊緊箍著凌冽的腰，不斷啄吻懷中人的發頂，助凌冽放鬆身體。等他終於不再繃著的時候，烏宇恬風的眼睛也完全適應了這片黑暗，他垂眸看向凌冽，而凌冽也看著他，一雙鳳眸水光盈盈，如離群的小鹿那樣慌亂。

&ldo;霜庭哥哥。&rdo;烏宇恬風喚他。

&ldo;……嗯?&rdo;

&ldo;沒什麼，&rdo;烏宇恬風笑，俯下身香他額心，&ldo;霜庭哥哥心裡有我，我高興，所以想要多叫叫你。&rdo;

凌冽額頭中央掛著銀月額飾，小蠻王的啄吻灑落下來，也只是隔著彎彎銀月和銀穗碰到一點點他的肌膚。偏只這點濕涼的碰觸讓他渾身發燙，他抿抿嘴，忍不住輕聲問道：&ldo;在你心裡，我……很兇嗎?&rdo;

&ldo;唔?&rdo;烏宇恬風沒明白凌冽何出此問。

凌冽趴在烏宇恬風身上，猶豫片刻後還是覺得難以啟齒，便逃避似的將腦袋埋入了烏宇恬風那柔軟而結實的胸膛中，&ldo;……若非怕我，你怎會連這種事都不同我說?&rdo;

烏宇恬風呆了呆，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但他也伸出手去安撫地揉了揉凌冽長發。

&ldo;你若想要，可以同我好好商量，&rdo;凌冽道：&ldo;……每日都可以問的，不用這樣委屈自己。我若真……不想要，也會明白告訴你的。&rdo;

這回，烏宇恬風明白了，徹徹底底明白了。

他的漂亮哥哥，於此時此刻的他來說，簡直就跟包佛僧舍利的五重寶匣一樣：每一層開啟都是新的驚喜，每一層都精緻得讓人情動、讓人心尖發燙。

他笑了，悶悶的笑聲牽動著胸膛起伏，&ldo;那哥哥，現在……可以嗎?&rdo;

凌冽嚇了一跳，他抬頭飛快看了烏宇恬風一眼，聲音都發顫：&ldo;在、在這裡?&rdo;

烏宇恬風故意蔫壞地點點頭。

凌冽抿抿嘴，竟真的思索了片刻，然後他搖頭，揪著烏宇恬風肩上的一團絨領，小聲道：&ldo;這裡，不行，那小崽子……會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