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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原來事實並非如此。
好難過。
&ldo;小秋,小秋,小秋。&rdo;
&ldo;你別嚇我。&rdo;
&ldo;你別嚇我。&rdo;
&ldo;我錯了。&rdo;
&ldo;我不該欺負你的。&rdo;
&ldo;我很愛你。&rdo;
我的耳朵嗡嗡地響,最後卻什麼都聽不見,只能模糊地看見謝言兩片薄薄的嘴唇褪去了血色,不斷地在說些什麼,我皺了皺眉頭,想支起身到他耳邊聽聽他說什麼,卻被謝言按住我的胸腔,兩隻手掌交疊地不斷擠壓我體內的空氣,有濕潤的水珠滴落到我面上,又滑到了我嘴巴里,是苦澀的。
&ldo;咳咳咳。&rdo;
我的呼吸道終於開啟,緊隨而至的是微涼的空氣,我拼了命地大口呼吸,嗆咳後脫力地往後倒去,才驟然發現,原來我一直都在謝言懷裡,他兩條長胳膊將我死死地禁錮在懷裡,我耳邊就是他急促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撲通,每一下都像是跳動在我心上。
謝言的手指本就修長,如今卻在劇烈地顫抖,手背上的青筋盤虯而起,像蒼白的樹木根莖,他兩條胳膊將我勒得很疼,我只能抬手拍拍他的手,卻猝不及防地碰到一手水意,回頭一看,便見到他緊閉的眼睫掛著濕潤的水珠,臉上的水痕從眼下出發直蜿蜒到倔強的下頜,嘴唇微微下彎,是個悲傷又後悔的弧度。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卻想起那些有關謝言瘋病的傳言,他們都說封家小公子死的那天,謝言抱著他在長安大街奔走,眼角泣血,我原本不信,可到了這一刻,我忽然願意相信了。
我輕輕地撫著那張冷白到近乎透明的臉,幽幽地出聲道,&ldo;謝言,我不要分手,也不會離開你。&rdo;
&ldo;好。&rdo;
我後知後覺地才發現自己那天真的是把謝言嚇得夠嗆,以至於當夜軍醫就被抓來給我號脈,謝言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腿腳好不了這一件事,硬是逼著軍醫一定要弄出什麼十全大補丸,速速救心丹。
軍醫很苦,我也很苦,被逼著喝了不少的苦藥,身體也沒見好多少。
謝言的態度還是捉摸不透,他有時候會刻意與我保持距離,以往那些親密的舉止基本是沒有,但對於我喝藥這件事,卻十分上心,只要是到了我喝藥的時辰,他定然是會準時出現,硬是逼著我把那般濃黑苦澀的湯藥喝得一滴也不剩。
我試圖與他拉近關係,但收效甚微,我好像是成了他眼中的什麼洪水猛獸,他害怕得罪我,更怕我犯病,又拉不下臉來與我親近,於是就這樣不冷不熱地相處著。
有時候我也在想,明明我們二人都成親了,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可是就沒見過一對夫妻跟我們這樣,你追我逃,你進我退,興許這是我與謝言之間詭異的情/趣吧,我這樣告訴自己。
經過一個月的鏖戰,我們終於從寸草不生的甕城離開,去到了土地豐饒的豐城,這裡本就富足,百姓們安居樂業,農業商業貿易都發展得很好,風景秀美,當地的居民思想開化,對謝言的軍隊並沒有排斥,反而是很快就開門迎接了我們。
我們這次住的宅子要比甕城的閣樓大得多,謝言似是為了防止叛黨的事情再發生,宅裡的佈防可以說是固若金湯,牢不可破,我不太喜歡行軍趕路,問過謝言後,知道我們會在豐城呆的時間比較久,就放下心來。
自從上次叛黨的事情發生了之後,不僅僅是謝言吸取了教訓,我也將自己的承諾提上了日程,在行軍的過程中跟著軍醫學習推拿與護理,還懂得了一些關於腿腳方面的病理。
又因為謝言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我便很少去他面前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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