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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廟鬧了一通,到頭來同去的學子都有官當,反而他被打斷腿,再無入仕的可能,誰能心甘情願接受這惡毒的命運?
王月明突然激動:「我就是不服!你知道元豐帝接連兩屆科場都不錄用兩江學子的原因嗎?是因為他不滿趙伯雍投靠東宮!昌平公主死纏爛打,靖王以利誘之、以知己之情待之,可他還是堅定地選了東宮太子,令先帝滿腔算盤落空!而我等,我等兩江學子赴京趕考都會去拜訪趙伯雍,先帝怕我們成為趙伯雍的門生,視我們為東宮門黨,甚至不用說話,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把寒窗苦讀、一腔熱血的兩江學子刷下去!」
他恢復了冷靜,露出譏諷的笑:「就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就是這種可笑的理由!一朝天子,放任私情作祟,葬送無數學子的一生,還能安享晚年,死後入太廟,享萬世香火、受學子追捧,那樣的帝王配嗎?」
趙白魚安靜地聽著王月明的話,內心不是沒有觸動,被迫放棄科考的經歷讓他能夠感同身受王月明的痛苦,但他沒辦法認可王月明後來做出的報復。
「我輾轉回到兩江……你不會想知道一個瘸了腿,無權無勢,身無分文的書生是怎麼回到兩江的。到了兩江才知道家裡因我祭文廟而受累,我爹耗盡家財,四處奔走,結果被從前嫉恨我的縣官以賄賂官吏的藉口打了板子,回去後病倒,一個月後出喪,我娘憂思驚懼過度,不久後隨我爹去了黃泉……你告訴我,我不過是去參加一場考試,不過是想實現我的抱負,怎麼就淪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我也告過官,也求過公道,朝廷還我了嗎?」
王月明盯著趙白魚,也沒指望他能回答。
「我時常在洪州碼頭靜坐,看著江面時來時往的船隻,看底下那些官差對上逢迎、對下剝削,我從一個幫過的都監嘴裡打聽到原來光是一個碼頭一天貪汙的錢,只是從大官大魚的手指縫裡流出來一點點,就夠一個大家庭兩三年的開銷,我才猛然驚覺錢是個好東西。」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句空話。財能通權,分不開的。」王月明拂了拂蓋在腿上的毯子,笑說:「所以,我先是救了陳羅烏,又幫了平博典,後再扶持一個方星文……別覺得他們是庸才,庸才才聽話。一個掌漕運走私,一個掌私鹽,一個掌牙行,然後用掙來的銀子打通一個個關節,從洪州府到江西省,再到兩江,再到廣東、福建,四省六路,連朝中都有能為我說話的官!」
「我做到了身不在廟堂,而廟堂風雲因我而起。」
「你以為鄭國公府在兩江的部署,秦王勾結陳之州製造一出出科場黑幕,我不知道?那個從祭文廟裡逃脫出來,躲過追殺,上京告御狀的書生,如果沒有我的人暗中引導他和小郡王的人相見,早就死在路上了。」
王月明因為說了太多話而咳嗽不止,倒春寒生了場大病,幾乎耗光元氣。
「我全都知道!」
「包括小郡王身中蠱毒,靖王為奪走萬年血珀而屠殺江南皇商一事,我全都知道!」王月明笑了,臉色蒼白灰敗,任憑他如何掙扎也挽留不住流逝的生機。「小郡王身中蠱毒,交還兵權,沒多久,六皇子請纓駐守定州……哈哈哈……果然是天家涼薄!父子一脈相承!」
趙白魚冷臉:「霍驚堂身中蠱毒有沒有你的手筆?」
「我倒不至於手眼通天到插手南疆和西北軍的戰爭,何況我還是大景子民,豈是桑良玉那等叛國賊子可比擬?」
王月明頗是不屑。
「桑良玉?」
「大夏國師。」
「也是當年殿試落榜而去祭文廟的學子?」
「他和我是同窗同科同榜。」
「若是同為殿臣,二十年下來也是段佳話。」
「說了別拿那等人和我比。」
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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