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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白魚高舉尚方劍就要再沾血時,突然從旁插1進一道話音:「大人,我來!」
回頭看,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營兵。
營兵拔1出環首刀說道:「大人是高居廟堂的青天,手是用來拿筆桿子的,斧鉞殺戮之事本該交由我等去做。您替百姓擋在前頭,直面雷霆天威尚且不懼,我等又有何懼?」
原先退縮的營兵都出列,無聲而神色堅毅地望著趙白魚。
燕都尉把手按在腰間的環首刀上,如果不是身有顧慮,怕也是一腔熱血上湧,願為執刀人。
雨水從趙白魚的臉上滑落,烏髮黑眸,長身直立,此時忽有狂風襲來,使陣雨轉急,模糊趙白魚的表情,更難辨他眼裡的喜悲,便無人能知道他當下是何等心境。
他只是抬手,紫袍公服的寬大衣袖被浸濕後直直垂落,顏色轉深,將趙白魚的手映襯得更修長、更白皙如玉。
那手掌向前揮落,像是監斬官扔下斬立決的令牌。
「斬!」
一聲令下,刀光倒映著彷彿貫穿天地的雷電,又是數十顆人頭落地。
血水和著雨水形成一股股小溪流,滲透進洪州府衙門口的臺階和兩頭獬豸石像,它們經滾燙的鮮血一遍遍浸染、暴曬、沖刷,迴圈往復地被血水滲透進石縫,竟染成淡紅色。
而這場針對東南官場的清算足足殺了八天八夜,共斬落三百二十五顆頭顱,幾乎屠掉一半的東南官場,那公主府門口的旗杆掛不住了,便都堆積在地面,腐爛的頭顱臭氣衝天,時人聞味繞道,視為鬼宅,退避三舍。
往年連續一個月的梅雨季今年反常地結束,不到半個月便雨過天晴,雲消霧散,閘開路通,朗朗晴空,赫赫炎炎,青磚白瓦的江南開遍垂楊柳、廣玉蘭和白茉莉,大街小巷瀰漫著雨後泥土的芬芳和花香,那清新的味道散落在風裡,隨著風飄揚到漕運碼頭,飄揚到四通八達的官道上,吹拂著熙熙攘攘的行路人。
便有那從江南而來的行路人撿了木頭或石塊充當說書人手裡的撫尺,聲音激昂地說道:「卻說那小青天,赴兩江,鬥奸佞、鏟惡商,為民請命,怒斬三百官!」
啪!
如驚堂醒木,震響了大江南北,震動朝野上下。
第85章
京都府。
騎兵六百里加急帶來江南御史奏報, 叩開城門,跳下駿馬, 抓住傳話人的胳膊急速說道:「江西漕司使趙白魚徹查東南官場, 於洪州衙門邊審邊查,刀斬東南官吏三百二十五人!使東南官場血流漂杵,而積怨滿山川,嚎哭動天地, 一時人人自危, 道路以目。官字兩個口, 偏有苦不敢言。」
傳話人心中驚駭, 急忙至御前奏稟此報。
手一抖,鮮紅黏稠的硃砂滴落奏摺, 向來八風不動、鎮定從容的元狩帝猛地抬頭, 面露愕然,失聲道:「誰刀斬三百官——」
趙白魚?
他真把江南攪翻了天?
不,他不是攪翻而是捅破了、屠盡了東南四省官場!
「詔回來……」
聲音很小,傳話的人沒聽到,倒是旁邊的大太監聽清了,可他也被剛才的訊息震得頭暈眼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便聽到元狩帝逐漸提高音量:「把他……把趙白魚給朕詔回京都——傳朕急詔,速詔趙白魚歸京, 不得貽誤!若有人敢攔,格殺勿論!」
入宮拜見太后,順道來找元狩帝下棋聊天的康王差點撞到傳話官, 後者立刻請罪。
「大內禁地,你怎麼形色匆匆?是西北來的急報?」
「回稟王爺, 是江南御史參奏江西漕司使趙白魚的摺子。」
「江南御史吃飽了撐的參什麼趙白魚?」康王條件反射先罵這些整日沒事給別人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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