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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驚堂緊閉雙眼,「我沒插手過兩江官場,是因為之前尋找萬年血珀,江南皇商被滅門,所以派人暗中追殺,查到一些東西,隱約有了點猜測,便立即叫停,沒有繼續追查。杜工先攛掇你去兩江的時候,我才警告他,我希望你別來,結果還是被算計來兩江。我心存僥倖,也許你懂明哲保身的道理,任欽差赴淮南,你就能聰明的全身而退……」
「是我還不夠瞭解你。內情如何,我實際不清楚,當時退得太快,是離開西北軍時,祖父告訴我詳情。」
「原來是這樣。」
霍驚堂反覆強調兩江官場複雜,始終反對他過來,耳提命面要他小心謹慎地提防著兩江官場和元狩帝,已然是提醒。
只是他當時不以為意。
「等兩江大案一了,找機會解決昌平,你辭官,我交還兵權,當一對閒散夫妻,去大漠,去遠離廟堂的江湖,去深山老林隱居……哪裡都行,小郎在我身邊就行。」霍驚堂笑了笑,溫柔到極致地說:「如果路見不平,遇到草菅人命的狗官,也不用怕無權過問,我向陛下求道旨意便成。」
趙白魚彎起眉眼,好像也在暢想著那樣的未來。
霍驚堂沒敢放鬆警惕,即使趙白魚不再要求昌平償命,彷彿被勸服了一般,他知道小郎聰明通透,卻也固執己見,認定了某些事情便一定會堅持到底。
趙白魚好像很累了,倒在霍驚堂的懷裡入睡。
霍驚堂把他抱上睡榻,嗅聞著趙白魚身上溫和的氣息,也跟著闔上雙眼陷入深度睡眠。
為了趕路,日夜兼程,連千里馬都有輪換休息的時候,他幾乎是不眠不休地趕過來,擁抱著趙白魚時仍頭痛欲裂,此時終於能休息了。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趙白魚忽地睜開眼,定定地落在虛空處。
他睡不著。
霍驚堂在戰場上將近一年,身上的檀香味似乎被血腥味沖淡,趙白魚的鼻腔處彷彿能聞到鐵鏽腥味,將他一下子拉回到血水汩汩的記憶裡,難以成眠。
連續四道急詔下來,沒有給任何人拖延的機會,霍昭汶迅速備好車馬,挑了個晴天便出發。
車馬蜿蜒,趙白魚等人加上霍昭汶身邊的暗衛還有同樣被召回的昌平公主,攏共三十來人。
而荊北營兵已經退離洪州。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霍昭汶猛地扭頭瞪著陪同趙白魚出來的霍驚堂,在對方經過時突然開口叫住他:「堂兄不該在西北嗎?」
瞥了眼趙白魚,霍昭汶瞭然:「是為趙大人而來。」話鋒一轉,接著詢問:「鎮軍之將無詔不得擅離邊境,堂兄到兩江是父皇恩准嗎?」
盯著趙白魚翻身上馬,霍驚堂才回應霍昭汶:「等回京都,我自會向陛下請罪。」
言下之意,無詔擅離,可是不小的罪。
霍昭汶意思一下關懷兩句,來回看著趙白魚和霍驚堂這對可憐的夫夫,一個免不了生死場走一遭,一個擅離邊境也免不了責難,在父皇雷霆震怒之時無視朝廷法規,說不定會被懷疑霍驚堂有造反之心,二人同被清算。
情真意切,同甘共苦是真,為情所困而犯糊塗也是真。
霍昭汶內心惋惜,卻沒有開口幫助的意思。
「出發!」
隊伍所有人都是便衣出行,緩緩穿過沒多少人的街道出城,日出時的陽光灑落城牆樹梢,為其披上一層金黃色的盔甲,沉默無聲地凝視著這支遠行的隊伍。
即將進入官道時,瞧見烏泱泱的人群聚集在官道上,人山人海,彷彿全洪州府的人都跑這兒來趕集了。
霍昭汶:「怎麼回事?」言罷令人前去探路。
探路的人很快回來:「啟稟上差,前方人海都是洪州、吉州、虔州等地慕名而來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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