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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稚莫名語塞，&ldo;嗯。&rdo;

謝珩道：&ldo;謝府有兩年沒辦過家宴了，過兩日是中秋，提前搬回來吧，一起在家中過個節。&rdo;

李稚有好一陣子沒說話，像是沒料到，又像不知從何說起，按著手道：&ldo;我……沒想過搬回去。&rdo;

謝珩漆黑的眼睛看著他，&ldo;為何?&rdo;一句簡短的話，分辨不出任何東西。

李稚語氣認真，臉上仍然是客氣地笑著，&ldo;我不能離開大理寺。&rdo;

&ldo;這是為何?&rdo;

&ldo;大理寺這麼多人，我若是離開，留下他們將要怎麼辦呢?&rdo;

&ldo;尚書臺會另行安排，若確有真才實學，不會沒有用武之地。&rdo;

李稚揉了揉眉頭，想了想，低聲道：&ldo;多謝中書的好意，只是我恐怕不能答應。&rdo;

謝珩有一陣子沒說話，看著他道：&ldo;你到如今仍然還要為趙慎當差?&rdo;

&ldo;我是朝廷命官，只為朝廷當差。&rdo;李稚停了停，繼續道：&ldo;我原本不過是一介典簿，蒙受世子殿下器重，得以身居高位，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夠背棄他。若中書今日是為了那天麓山的事才重新問我，其實那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中書實不必放在心上。&rdo;

他看起來並不十分在意，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時刻緊繃著，見謝珩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像是說一個故事般，娓娓道來，&ldo;實不相瞞，第一次於永陵道上見到中書，皎若玉樹臨風前，一時之間驚為天人，從此心中愛慕難捨，如今既已得圓滿，再不敢有所奢求，我也從未想過能回到謝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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