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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稚儘量把話說的委婉,但拒絕之意仍是從眼神與語氣中清晰地表達了出來,這只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露水情緣,一碼歸一碼,他絕不會因為自己的私情而改變政治立場。
謝珩忽然笑了下。李稚已經有許久沒在他的臉上見到笑容了,下意識怔愣,一時猜不懂那笑的涵義。
謝珩也沒有多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李稚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心神不寧,腦海中不斷閃過謝珩最後的那個笑容,連侍者進來上茶都沒聽見。
李稚思考了整整一個下午,他剛開始認為謝珩最後的笑容是對他的警告,但細想來實在又不像,過了許久,他才終於漸漸明白過來一些。謝珩看出他的抗拒,也猜到他如此堅持必然有所隱情,但那番暗含了&ldo;見色起意、好聚好散&rdo;的話確實傷人,明知道是託詞,聽見時仍然是令人無語。
然而謝珩沒有為難他,也沒有拆穿他,唯一的反應只是很輕地笑了下。
他那一刻在想些什麼呢?
李稚神情莫名發怔,一個人垂著頭在堂前坐了很久,金色的暮光落在他的肩上,他像是咽刀子似的把許多話又重新慢慢嚥回喉嚨。他抬起頭看外面庭院中的花草,草木無情,沐浴著閃亮的金光,顧自生生發發,若是人心也能夠和草木一樣,世上的事情或許能夠簡單許多。
李稚忽然用力地按住了額頭,指節寸寸發白。
謝珩一離開大理寺,臉上的表情消失,轉而回謝府,一路上皆在沉思。
謝府門口,一隻自京州寄來的匣子剛剛送到,額外還附著一封夾邊密信。
裴鶴從驛使手中接過這兩樣東西,&ldo;你先回去。&rdo;他拆了信,一邊往回走一邊讀,漸漸的他的腳步慢了下來,一直到把信完完整整讀完,他的眉頭緊擰著,像是不可置信般,嘩啦抖動信紙,重新再仔細讀過一遍,他忽然收好信調頭往外走。
早在數月前,李稚剛投向趙慎那會兒,謝珩就曾下令讓人查了李稚所說的他與趙慎的那段疑點重重的舊情,秘密地交由裴鶴負責。謝珩相信李稚所描繪的故事是真的,但李稚隱瞞了更重要的東西,又涉及到趙慎,他必須弄清楚。
因為李稚只是個平民小孩,底細乾乾淨淨一查就透,於是不久裴鶴轉而從趙慎的方向入手,但一來年代太過於久遠,二來這種巧合的事本身便很難摸查出具體的東西,當時只知道趙慎當年確實去過京州,與李稚偶遇、包括他曾救過李稚都是可能的。
兩個月前,謝珩忽然下令重新徹查此事,他要這件事完整的前因後果,包括李稚與趙慎究竟是如何相識、趙慎所謂救過李稚的細節,還特意強調了一點,查明李稚在京州的生平。收到命令的裴鶴於是下令讓隱尉重新調查,卻在整理李稚的過去時無意中發現了一件事。
李稚自幼喪母,有個父親名叫李庭,據說當年曾倒賣過鹽鐵,二十多年前他帶著兩歲的李稚搬到京州鄉下躲避風頭,一直住到如今。此刻李庭人並不在京州,鄰居說他前陣子離家與朋友去黃州做生意,小半年一直都沒有回來。李稚的信倒是照常寄回家來,李庭說怕孩子擔心自己,臨走前託付鄰居代回信,瞧著一切倒是很正常,然而隱尉循著李庭做生意的脈絡去查,卻始終沒有找見人,當時只是懷疑他是否外出做生意時遭遇了不測,直到雍州那邊傳來訊息,原本查趙慎的人竟然在雍州無意間發現了李庭的身影。
這則訊息很快傳回到盛京,裴鶴問過謝珩的意思,當時謝珩給的命令是暗中跟著保護李庭,查查他為何會出現在雍州,先別驚動對方。然而隱尉這一跟卻發現這個名叫李庭的人身上藏了個驚天秘密。
謝珩剛從大理寺回來,裴鶴立刻迎了上來,&ldo;大公子,京州剛有訊息傳回來。&rdo;他一向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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