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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能見到她。主要是乾孃的身份太過特殊,平日裡只待在府上,不僅如此,哪怕是在家她也從不露面,連我們幾個做乾兒子的,都只是聽到點風聲,壓根沒料到她會是江家的後人……”
秋風乍起,頭頂上的明月缺失了一塊,饒是有宮燈照明,周圍仍舊暗了下來,大好的中秋佳節碰上了天狗食月,遠處花園裡玩樂的人們慌亂不已,比先前更加喧鬧了,間或夾著敲鑼擊鼓的聲音,吵雜沸騰。
“江家?”話未道完,沈懌當即顰了眉打斷,“是哪個江家?”
“就是那個幾年前挺有名氣的大戶人家,上一任當家還在朝廷裡做官來著,名字好像叫江弘方……”崔福玉琢磨了會兒,“哦,我記得他家長子尚過公主,是平陽帝姬的駙馬。算起來,乾孃還是駙馬的親妹妹。”
書辭當即一愣,胸口好似被何物用力的敲擊了一下,腦子裡一團亂。
千頭萬緒尚沒理清楚,各種念頭已經蹭蹭的往外冒。
她娘是駙馬的妹妹?
那當初陷害江家一家的,是貴妃了?通敵賣國的罪判得極重,娘肯定沒法全身而退,要麼斬首,要麼流放或是充作官妓。
也就是說,是她爹想辦法把她救出來的?
書辭一直以為梁秋危不欲讓外人知曉對食的事,是擔心她娘會因此受委屈,不承想還有這一層考慮在裡面。
見她神情恍惚,目光間似乎很是猶疑,沈懌忽然感到不安,幾次張口詢問,卻欲言又止,好容易見她視線轉了過來,才試探性地問道:“我孃的事,你不會怨我吧?”
書辭在他腦袋上揉了兩下,搖頭說不會,繼而又望向那個太監,“後來呢?這個……駙馬的妹妹,怎麼樣了?”
“廠公被大理寺的人帶走之後,我便依照他先前的吩咐偷溜出宮帶乾孃離開。”崔福玉很遺憾地垂下眼瞼,“本來是把她安頓在城郊的一個農戶家裡,但是得知廠公被斬首之後,乾孃便……”
隨著他語氣的停頓,書辭的心也跟著往下沉,一路沉到那口深不見底的井中。
起初懷抱的一點點希望,在此刻已全然熄滅。
十五年前那場禍亂裡存活的主要人物,早就去了十之八九,她的確不該有過高的期望,然而面對現實,心裡還是覺得失落。
書辭一晚上心情大起大落,到如今終於有種疲憊且無力的感覺。
可仔細想想,孃親在當世的重重壓力之下,還肯為了爹爹殉情,無論如何,她都是很欽佩的。
無人再開口說話,四周顯得尤其安靜,遠處敲鑼打鼓的聲音像是近在咫尺,黑暗彷彿無休無止,月亮久久沒有從天狗嘴裡吐出來。
崔福玉在一片沉默裡出了聲,“其實講句大不敬的,在貴妃這件事上,太后實在是做得不厚道,所有壞事都讓廠公替她幹盡了,最後還過河拆橋。”他輕嘆,“乾爹雖有過,可也有功,東廠還在的時候,朝堂上下井井有條,從未出過岔子。他替大梁鞠躬盡瘁了十多年,死後卻落得一身罵名,可惜我人微言輕,連幫他說一句話也不能……”
他在漫長的黑夜裡長嘆,背後的景物逐漸清晰,遠處的喧譁也平息了,明月清輝從腳邊灑下,沿著老舊的石凳石桌爬上了人的臉。
書辭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從世人嘴裡聽不到半句好話的她的親爹,竟也會得人真心虔誠地敬佩至此。
月蝕過去了,再抬頭時又是圓滿的一輪,可她賞月吃蟹的心情已經蕩然無存,連拜祭淳貴妃的心思也沒有了。
看在她的面子上,沈懌並未為難崔福玉,只吩咐他把這裡收拾好,自己自求多福。兩人仍是按原路返回,此時的大宴正在高潮,放眼望去一派歌舞昇平。
書辭和沈懌向帝后請了辭,早早地坐了馬車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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