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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沒刷牙。&rdo;慕夏故作嫌棄地說。

&ldo;你什麼時候有的潔癖?&rdo;遊弋驚訝地問，此人明明老跟他們一起吃蒼蠅飯館。

慕夏臉不紅心不跳：&ldo;剛才。&rdo;

遊弋：&ldo;……去你媽。&rdo;

他罵完這句便掀開被子下床，慕夏抱著枕頭問去哪，聽見人頭也不回地說去刷牙，頓時十分有趣，癱在被窩中笑到肩膀顫抖。

刷完牙回來的遊弋見到的就是他擦眼角笑出來的淚的畫面，無語地站在原地。他開啟櫃子找衣服，胡亂套了一件毛衣在外面，摩擦短髮時帶起一串靜電小火花，刺啦啦地迴響在耳畔，遊弋腦袋伸出來時眼神還有點茫然。

&ldo;你吃什麼?&rdo;像上一次過夜時他說的那樣，&ldo;我去給你買。&rdo;

慕夏抱著枕頭說：&ldo;想吃你做的。&rdo;

遊弋換褲子的動作停了一拍，拎上外套不輕不重地撲頭蓋臉拍嚮慕夏：&ldo;你存心的吧，我說過好幾次了不會做飯只會外賣，爸媽都不在家，指望我跟誰學?&rdo;

&ldo;你姐說的，你七歲就會下麵條了。&rdo;慕夏說，似乎想像著那碗麵條的滋味，砸吧了一下嘴，&ldo;還加煎蛋那種。&rdo;

遊弋的表情活像被提醒自己還有這麼個技能，整個人陷入了震驚，思考好久，下定了決心似的說：&ldo;那……我回憶一下怎麼做，這都快十年了。&rdo;

&ldo;九年。&rdo;慕夏糾正他，&ldo;我在旁邊看你做。&rdo;

遊弋黑線：&ldo;您先起床吧好嗎，別抱著我的被子不撒手。&rdo;

結果拉扯許久，等兩個人洗漱完畢鑽進廚房，距離起床看雪已經有好一會兒了。遊弋家的廚房很乾淨，一點菸火氣也沒有，不用多說便知道不常用。

慕夏拿起旁邊一個小奶鍋：&ldo;這個你在用?&rdo;

正重新刷鍋的遊弋抬眼一瞥，旋即點頭說：&ldo;平時煮個泡麵熱個牛奶自己用剛好，你會切蔥花嗎，幫我切點蔥花‐‐冰箱裡最下面那層。&rdo;

倒是沒人使喚過他下廚房，只掌握了基本生活技能的慕夏依言摘了蔥頭，拿著菜刀在案板上比劃良久。遊弋看不過去想幫忙，被對方拒絕，最終他完成結果差強人意，表揚的話是說不出的，只能承認大概慕夏獨居也餓不死。

燒水時遊弋拿了兩個碗加調料，他記得慕夏不太能吃辣，沒放辣椒，準備工作差不多，麵條下鍋煮一煮再加上幾片小白菜。

慕夏在旁邊觀看了全過程，為這遊刃有餘信心十足，迫不及待誇獎：&ldo;看來寶刀不老，不愧是自己煮的小腦斧。&rdo;

遊弋一愣，倒進鍋裡的面多了一小把，對慕夏嚴肅地說：&ldo;別高興得太早。&rdo;

慕夏沒懂他的意思，繼續在旁邊好學少年似的問個不停。趁煮麵間隙遊弋煎了兩個蛋，手藝生疏，有一個糊了。

&ldo;臥槽。&rdo;遊弋小聲罵，&ldo;又沒翻過來。&rdo;

聽到這話慕夏心裡&ldo;咯噔&rdo;一聲，好像有點明白剛才遊弋說的別高興太早是什麼意思，但自己要他煮的面，哭著也要吃下去。

那個糊了的煎蛋彷彿一條楚河漢界，劃分開嫻熟燒水和手忙腳亂的起鍋。

在第三次努力後，遊弋終於用漏勺和筷子的組合把麵條撈進碗裡。糊掉的煎蛋他沒給慕夏吃，放在他碗裡的尚且完整，慕夏捧著那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