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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雀歌這樣十五六歲的女子，要面臨的危險更多。

&ldo;也罷，就先這麼辦，能讓攬月去見她一面嗎?&rdo;

朱厚照想想，有攬月的身份在那，錦衣衛的招牌放到全國任何地方都吃香，只要沒有被刑部批下秋決，她怎麼都能保住雀歌這條命。

王守仁點點頭：&ldo;刑部已下文讓解州將雀歌押送京城覆審，應該三日後便可到京。不過……&rdo;

他嘆了口氣，說道：&ldo;藍千戶已經去解州了，她接下了押送的任務。想必也怕中途再生事端。&rdo;

&ldo;一介女子，竟能為非親非故之人，不惜大好前程，如此俠義之情，著實令人敬佩。&rdo;

說到底，他肯接下這個案子幫忙，也是聽小太子說，攬月救回米魯，化解普安州即將發生的兵禍，還查繳了安化王的死士和銅礦場，這些功勞累計起來，她能在錦衣衛中連升數級，便是留在京城也問題不大。

可她竟然用這些千金不換的功績，換取一個死囚的性命。

而這個死囚，不光與她非親非故，半年之前，僅僅是她身邊的一個婢女，一個賣身青樓，待價而沽的婢女。

在別人眼裡，或許就是一個可以買賣的物件，可攬月卻不惜為她付出自己的前程，若是小太子不答應，王守仁都懷疑她會不會去冒險劫獄。

從她跟自己說起這案子時那充滿怒火的眼神，就可以看出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錦衣衛密諜。

等翻查了跟她有關的資料後，王守仁更加確定，如果不好生解決這個案子，攬月一定會闖出更大的禍來。

&ldo;小姐?!&rdo;雀歌看到攬月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的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時間就去看她身上有沒有帶刀，身後有沒有被人追殺。

&ldo;小姐你怎麼來的?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莫要弄髒了你的衣服……&rdo;

&ldo;雀歌，對不起，是我來晚了。&rdo;

攬月看到原本被自己養的粉粉嫩嫩嬌俏可愛的小丫頭，如今蓬頭垢面地半趴在大牢的草堆上，臉上髒得都快看不出模樣，若不是獄卒給她指了這間牢房，她定然認不出面前這人就是雀歌。

&ldo;我當初就不該讓你跟那個女人回去，是我不好……沒查清楚他們的目的，就讓你跟她走……&rdo;

&ldo;不不……小姐，這不怪你，是我自己傻……&rdo;

雀歌忍不住落下淚來，哽咽著說道：&ldo;其實當年我被賣掉的時候，已經懂事了。那時我還求牙婆不要把我賣進樓子裡，哪怕賣到個大戶人家，我做十幾年工，也能贖身……可牙婆說，我娘說了，只賣出價最高的……&rdo;

以雀歌如今的容貌，當初哪怕還是個幼童，也可窺見一二姿色，能出價最高的，除了青樓，還能有什麼好地方。

&ldo;是我不好，我還心存幻想，以為她迴心轉意，真的是帶我回家，一家團圓……&rdo;

雀歌哭得稀里嘩啦，伸手隔著牢房的柵欄抓住了攬月的裙角，&ldo;明明小姐都說過會給我贖身，帶我離開解州，可我沒相信小姐，卻跟那個女人回家……她賣了我一次還不夠，還要再賣我一次……&rdo;

&ldo;我殺了她，殺了他們，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