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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將煙點著。

周啟尊說話時瞧不出多餘的表情，只有睫毛微微垂下：&ldo;屍檢完了通知我，我給他帶走就行。&rdo;

&ldo;他叫我聲周哥。&rdo;周啟尊給煙薅下來，別在兩根手指之間夾著，&ldo;我姑且算是他哥。&rdo;

&ldo;到也行。&rdo;高巖點點頭，&ldo;那到時候我叫你來辦手續吧。&rdo;

&ldo;嗯。&rdo;周啟尊吭了聲。

&ldo;哥，你過來了我就直接問問你，省得還要找你瞭解情況。&rdo;高巖拎起茶壺，給周啟尊倒了杯茶推過去，&ldo;你最後一次見江流是什麼時候?&rdo;

&ldo;臘月三十，除夕那天。&rdo;

市局可能太窮了，那破爛茶葉聞味兒就不是好貨，再加上週啟尊當下心情惡劣，尤其看不順眼，只覺那泡出來的茶水像發黴的海藻湯，連杯子都不稀罕碰一下。

周啟尊朝高巖擺擺手，示意不喝茶。他給咬癟的煙扔進垃圾桶：&ldo;三十晚上，不到八點吧，沒特意看時間。那時候春節聯歡晚會還沒開始。二流子在我門外轉悠，我給了他一袋速凍餃子，他就走了。&rdo;

現在想想，周啟尊不如當時開啟門給二流子揍趴下算逑。他總覺得二流子雖然窮不著調，但小膽子孬，不至於惹上什麼要命的事，早知如此，還不如早早就被自己一腳蹬死來得划算。

&ldo;行，我知道了。&rdo;

高巖：&ldo;我們這邊還在做調查，再多情況現在也不好跟你透露。&rdo;

高巖：&ldo;目前來看，作案手法低階，江流身上還有不少磕碰傷，應該不是蓄意謀殺拋屍，更像是爭執過程中突發的兇殺案。&rdo;

周啟尊從唇縫裡緩緩吐出一口氣：&ldo;辛苦了，有確定的訊息再聯絡我。&rdo;

說完他站起身：&ldo;你今晚還要忙，我就不打擾你了。謝了。&rdo;

&ldo;客氣了。&rdo;高巖也站起來，想送周啟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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