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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莫名覺得舌根有點酸，它說：&ldo;大人，你別傷心。&rdo;

張決明一愣，臉上的笑容碎了。

他有一陣子沒說話，給黑桃往上抱了抱，黑桃躥在張決明肩頭，看不見張決明的臉。

張決明這才又問黑桃：&ldo;你來找我，還有別的事嗎?&rdo;

&ldo;啊，還有。&rdo;黑桃想起來了，趕緊報告正事，&ldo;有個總被周啟尊踹的小混混死了。&rdo;

&ldo;小混混?&rdo;張決明皺眉想了片刻，想起了江流。

黑桃：&ldo;嗯，我趴在白雨星家窗簾後頭偷聽的。&rdo;

&ldo;屍體從河裡撈出來，胸口被捅了一刀。&rdo;黑桃說，&ldo;周啟尊還挺在意的，現在已經去警察局問這事了。&rdo;

張決明沉默良久，將姑娘放到地上：&ldo;你去警局門口等他，撒嬌就行，他會帶你回家的。看好他，知道嗎?&rdo;

&ldo;嗯。&rdo;黑桃點頭，略作猶豫，還是忍不住問張決明，&ldo;是有什麼問題嗎?大人您準備去哪?&rdo;

張決明仰頭望了眼天。今天陰天，夜晚沒有星星，月亮被灰黑色的水霧遮上，看起來有些骯髒。

頭頂有大片黑雲壓低，似乎下一秒就要塌下來，將大地上所有的燈光砸滅。

&ldo;為了保險起見，我要去那河邊看一眼。&rdo;張決明蹲下來，摸摸黑桃的頭毛，&ldo;哪條河知道嗎?&rdo;

&ldo;知道。白雨星說了。&rdo;黑桃舒服地仰起頭，回話，&ldo;是菜市街盡西頭那條河。&rdo;

和黑桃分開，張決明遠離街道燈火，無聲地踩進黑夜，獨自去往二流子的沉屍處。

河面在夜裡看著更髒了，河邊沒有的燈，這片土地被黑夜籠住，映襯之下，那河水就像一個腐臭的黑色窟窿。

因為白天剛撈出過屍體，現在河邊圍了一圈警戒線，倒黴催的地方，不會有人再靠近。

張決明不好進去，只能先在警戒線周圍觀察。

他低下頭，一步一步慢慢走著，仔細檢查四周。

臨到一棵大樹旁，張決明忽然停下腳步。他彎腰蹲下，用手指去扒樹根處濕軟的泥土。

沒扒拉幾下，他的指腹沾上了些暗紅色的東西，這東西是極其細膩的顆粒，摸起來又有些黏黏的。它和泥土混在一起，沾上面板居然搓不掉。

張決明眯起眼睛看過片時，又將手指湊到鼻尖聞了聞。

除了潮濕的土腥味，張決明還聞到了一股很刺鼻的酸味。

張決明慢慢搓著手指，頗有些古怪地喃喃自語：&ldo;這是難道是血硃砂?&rdo;

第28章 &ldo;那條鏈子很像他的。&rdo;

&ldo;已經確定死者叫江流，十七歲。&rdo;

&ldo;屍體還在屍檢，但初步斷定，他很可能是被人一刀捅進心臟，死後再拋屍到河裡。&rdo;

&ldo;具體的死亡時間還需要等待屍檢結果。不過從屍體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死後很久才被拋屍。&rdo;

警局裡，高巖裹著一身灰撲撲的外衣，坐在電暖器邊兒上烤暖和。

這一天忙得腳後跟打頭，他滿臉疲憊，眼眶都是酸的：&ldo;江流是從孤兒院出來的，沒有親人，也沒什麼朋友，事後他的遺體&rdo;

&ldo;我領走。&rdo;周啟尊突然說。

高巖愣了下，盯著對面的男人看了一會兒。

周啟尊嘴裡正咬著一支煙，但因為在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