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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是假的，但戳到心窩，總要動搖。

&ldo;有能耐你就下手!&rdo;張決明說。話音落下，他不顧郭青璇那隻企圖刺穿自己喉嚨的龍爪，飛快將撻罰揮了出去!

撻罰是直奔&ldo;周懌&rdo;去的。這一鞭子抽過去，張決明打了周啟尊的心，也是將自己的心肝脾肺全打碎了。

&ldo;周懌&rdo;閃躲很快，她躥到半空，騰空翻個跟頭，穩穩落在後頭，躲開了撻罰的鞭打。

&ldo;山鬼大人分明那麼好的脾氣，怎麼忽然就發火了?&rdo;周懌笑起來，她左邊的眼皮眼瞼全都皸裂，左眼成了一隻嵌著黑白眼珠的血窟窿，那眼神帶笑地望過來，令人汗毛倒豎。

&ldo;真可怕。&rdo;周懌又勾著半截嘴唇笑了笑，她看向周啟尊，&ldo;哥，原來是因為你啊。&rdo;

&ldo;你們到底什麼目的?和我周家有什麼關係!&rdo;周啟尊嚎了一嗓子，差點給肺叫喚裂。

他是氣得不行，但還是眼尖地看見，張決明的脖子上淌下了一條細細的血痕。‐‐是剛才揮動撻罰的時候，被郭青璇的指尖劃破了。

雪白的脖頸，鮮紅的血跡。相襯之下尤其扎眼，周啟尊的眼睛又像針刺一般疼了一下。

&ldo;郭青璇，放手。&rdo;張決明冷著臉，&ldo;不然我對你不客氣。&rdo;

說話間，撻罰已經纏上了郭青璇的小臂。

&ldo;周懌&rdo;出現，他現在沒功夫由郭青璇撒潑，護好周啟尊才是最重要的。

&ldo;我再說一遍，放手。&rdo;撻罰猛一收緊，烈火燒化了郭青璇的衣袖，將她的皮肉燒傷，連同她小臂上的龍鱗也被燒沒了。

郭青璇整條手臂被燒得火辣，劇痛難挨。

撻罰鬆開，郭青璇&ldo;撲通&rdo;一聲跌去地上，她咬著牙，強忍著不出聲，揚頭恨恨地瞪張決明。

張決明根本沒有再看她，而是上前一步，將郭青璇和周啟尊都擋在身後，與&ldo;周懌&rdo;對峙：&ldo;廢話少說，我們下都下來了，自然豁出去了。你們把林眷弄哪去了?&rdo;

周啟尊盯著張決明的後腦勺，突然覺得自己手裡握的刀柄有些硌得慌。

周啟尊知道張決明對付邪魔歪道手段利落，但這年輕人，他的心地分明是柔軟的，他有一雙琥珀般清透漂亮的眼睛。他曾因為打了徐春萍而拳峰顫抖，他曾經在暗淡的燈光下朝自己低過頭，因為冒用了一個身份，為一個孤苦死去的生命真心難過。

周啟尊是真沒想過，事到如今，張決明會再傷害郭青璇。張決明定然是不願意的。

而張決明這麼做

是為了他。

現在被張決明擋在身後，只能盯著一個後腦勺看，周啟尊比誰都清楚明白‐‐張決明這是為了保護他。

&ldo;大人要人，還是要無明燈?&rdo;&ldo;周懌&rdo;又笑了。她的臉皮基本完全脫落，只剩下右側額角上還堪堪掛著一塊纖薄的血白面板。

張決明往後退了一步，話是說給郭青璇聽的：&ldo;你現在最好老實一點。你應該知道，你修行只有百年，在龍族不過是一條幼龍，我們真打起來，你討不到什麼便宜。&rdo;

&ldo;我的確沒什麼本事，但撻罰認我做主，我就是魑魅領主，大荒的山鬼。&rdo;張決明又喚赤豹，&ldo;赤豹，守好他們兩個。&rdo;

赤豹吼叫一聲，登時，它四蹄下的烈火焦灼於地面，那火舌舔舐地皮，竟飛快圍出一個火圈，將郭青璇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