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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頭上有喬珺的臉。

閻羅王告訴他，喬珺以身作封，平了九幽之亂，而他，便理應續任山鬼一職，守衛九幽門。

從那以後，他這不人不鬼的怪物雜種就接下了撻罰和赤豹，成了九幽門的守門鬼，大荒山鬼。

。

&ldo;是你?&rdo;張決明呼吸間全是腥辣的血氣。

&ldo;沒錯。&rdo;兇爪的五根手指張開，就彷彿人無奈時攤手的動作，&ldo;九幽門的確是我一頭撞開的。&rdo;

男人那語氣中，笑得尤其嘲諷：&ldo;這麼多年，你自己母親的死還弄不清楚，卻有心思管別人的家仇，欺負喬珺成了塊石頭堵在九幽門門口，什麼都看不見。你倒也不怕她傷心。&rdo;

別人的家仇?周啟尊愣了下。

越是在危險絕望的關頭，他的腦子轉得越快。除了非比尋常的膽魄和行動力，這也是他多年軍旅生涯培養出的冷靜。

周啟尊幾乎一瞬間就起了心思‐‐所謂&ldo;別人的家仇&rdo;，難道是指他周家的事?

周啟尊只和張決明提過周懌失蹤，至於自家的血債，他並沒有多說，難道張決明早就知道了?

&ldo;怎麼不說話了?&rdo;男人又大笑起來，&ldo;你真是沒出息。&rdo;

&ldo;山鬼魑魅，就是一張漂亮皮囊。喬珺最是膽大妄為，她和凡人在一起，還生了你。再看你，只有模樣遺傳了你母親，性子卻和她半點不像。&rdo;

男人的聲音低了些，那是刀尖一般的輕語，一句話給張決明捅穿了：&ldo;唯唯諾諾，空守了八年，實在可憐。&rdo;

八年?周啟尊心裡又畫魂兒了。他對這年份很敏感。

&ldo;少廢話!&rdo;

周啟尊在身後，張決明不能再讓這混帳多說半個字，再說，那五指兇爪定然沒安好心，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將當年九幽門的事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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