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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我讓他倆去守趙阿姨了。&rdo;郭青璇嘆口氣，&ldo;我在趙阿姨身上加了昏睡訣，她天亮前不會醒過來。&rdo;

&ldo;也不一定，我不就是個例外麼。&rdo;周啟尊這話非陰非陽，語氣間感情複雜。

他單手撐住窗臺，縱身躍起，利落地翻出窗戶。可惜落地的時候寸了點兒，一崴腳，功虧一簣，摔地上跌成個大癟。

&ldo;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你身體有異，是強迫自己醒過來的。&rdo;郭青璇去拉周啟尊起來，&ldo;山鬼的法術很厲害，你身上還不舒服吧?&rdo;

&ldo;還行，腿確實還有點軟。&rdo;周啟尊靠著牆站好。

郭青璇從兜裡掏出一包紙巾遞過去：&ldo;先把手上的血擦擦吧。&rdo;

剛一拳打了窗臺，手指關節還在冒血。

周啟尊薅過郭青璇遞來的紙巾，他憋死一肚子悶氣，擦自己手上的傷。

&ldo;我還以為你會發了瘋一樣出去找他。&rdo;郭青璇盯著周啟尊看，&ldo;血界和山霧陣不一樣，不是用來圍困的。它可以抵擋外來的凶煞，而裡面的人能隨意進出。&rdo;

周啟尊揚頭望向血色的皎月。

這半月很像他的張決明。

殘缺的，單薄的，孤零零懸在漆黑無望的夜裡。它那麼潔白。它那麼純粹。它受了傷。它滲出血色。

&ldo;他走之前還跟你囑咐什麼了?&rdo;周啟尊問郭青璇。

長生鈴的事情郭青璇不能說，她只說：&ldo;他說讓我們等他回來。&rdo;

&ldo;如果他回不來，就讓你帶著所有人一起去龍族。&rdo;周啟尊要的不是郭青璇那句廢話，&ldo;訊號是什麼?&rdo;

郭青璇知道瞞不過周啟尊，只能老實交代：&ldo;赤豹。如果赤豹來了，就說明&rdo;

&ldo;嗯，明白了。&rdo;周啟尊輕聲，不敢用力。

難怪，難怪他就覺得不對勁兒。張決明一貫唯唯諾諾，啞屁都不敢崩一個，周啟尊還多次問自己，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不利索的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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