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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抖擻衣服，把還灰兒劃的外套直接重新穿上了。

。

警局有自己的停屍點，屍檢過後還沒被認領的屍體一般都會放在冷庫。週期尊上了劉檢的車，兩人一起往雷東陽所在的冷庫去。

路上，他們許久沒有說話，馬上快到冷庫的時候，劉檢才低低嘆出一聲：&ldo;肉都爛沒了，肋骨斷了七根，死亡原因很可能是斷掉的肋骨插入肺部，呼吸障礙，失血過多。&rdo;

&ldo;他殺?&rdo;周啟尊問。

&ldo;還沒有線索。時間太久了，很難查到，一團迷。&rdo;劉檢說，&ldo;特種部隊那邊的訊息，是說他在四年前的一次任務裡失蹤了。任務地點在緬甸，並不是吉首。&rdo;

劉檢：&ldo;我真不信，那個是東陽。&rdo;

周啟尊還沒見到，但劉檢已經見過屍體了。

周啟尊側過臉，看劉檢：&ldo;很難看嗎?&rdo;

劉檢撇了下嘴角，又搖了搖頭：&ldo;死得真醜。&rdo;

&ldo;怪不得這些年我都聯絡不上東陽。&rdo;劉檢找地方停車，&ldo;特種部隊的訊息都是保密的，他比我們年紀小，我還以為他沒退役，在執行什麼機密任務。&rdo;

&ldo;巧了，我也這麼想。&rdo;周啟尊說。

劉檢給車停下，手剎一拉，緊接著他頓了一秒，一拳錘到了方向盤上，勁兒挺大，好像車前蓋都跟著抖了三抖：&ldo;操。&rdo;

周啟尊沒言語，開門就下了車，他關上車門，往冰庫走。

劉檢在車裡又深吸了兩口氣，這才也下車，跟上週啟尊。

&ldo;當年在隊裡，小東陽最喜歡我，你們都不行。&rdo;聽見劉檢的腳步靠近，周啟尊張嘴說話了。

進了冷庫，溫度驟降，陰冷的氣息像密密麻麻的尖錐子，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扎進人的骨血。

&ldo;是，天天周哥周哥的，跟屁股後頭攆。&rdo;劉檢戧了把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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