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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有點累，想回家了吧。&rdo;

黑咕隆咚的夜，突然想回家喂喂姑娘那隻黑咕隆咚的貓。

張決明沒立馬應話，他去給周啟尊倒了杯熱水放在窗臺，這才說：&ldo;等事情解決，我送你回去。&rdo;

&ldo;那你呢?&rdo;周啟尊脫口而出。

&ldo;我&rdo;張決明輕輕停頓，&ldo;當然是回山鬼的地方去。&rdo;

周啟尊：&ldo;十八層地獄底下?&rdo;

張決明沒回答。

周啟尊斜過身子，胳膊肘杵在窗臺上，他用巴掌託著下巴，歪頭看張決明。

張決明剛洗完澡，雪白的面板透著點薄薄的紅，頭髮還濕漉漉的沒幹，碎發軟塌塌垂在眉宇間，看著，要比平時格外可心一點。

可心人繼續說可心話：&ldo;你心情不好，別總憋著，我知道你難過。&rdo;

&ldo;你指什麼?&rdo;周啟尊笑了笑，饒有興趣地問。

&ldo;雷東陽的事，雖然你嘴上沒說什麼，但你一直很在意。&rdo;張決明說。

周啟尊眼神晃了晃，心也跟著微微動了。他喉嚨發緊，發癢，他問：&ldo;願意我說給你聽嗎?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不會覺得矯情，覺得麻煩?&rdo;

&ldo;不會。&rdo;張決明眨下眼睛，一縷頭髮垂落在眼梢。

周啟尊忍了忍，才沒手欠去給那撮黑髮扒拉開。

沉默過片刻，周啟尊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肺腑熨帖溫熱，他倏得笑了：&ldo;魂飛魄散，就是沒有下輩子了。&rdo;

周啟尊：&ldo;我以前從不信那些，也不覺得人需要有下輩子，這輩子能過好就行了，只是&rdo;

周啟尊嘆口氣：&ldo;還是挺難受的。&rdo;

&ldo;雷東陽，我沒辦法。&rdo;張決明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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