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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我知道。&rdo;周啟尊點頭。

張決明皺眉，盯著周啟尊失落的神色，心口一戳一戳地。他猶豫著，忽然沒頭沒尾地說：&ldo;但江流已經投胎轉世了。&rdo;

&ldo;江流?&rdo;周啟尊愣了，他沒想過張決明會突然提起江流。

&ldo;嗯。&rdo;張決明接著說，&ldo;我之前回那邊的時候，走過血紅花海，在奈何碰見過他的鬼影。&rdo;

&ldo;我真的見到了。&rdo;張決明好像是怕周啟尊不信，趕緊又加一句，&ldo;真的。&rdo;

周啟尊這當兒想通了。和雷東陽一樣，江流也是他身邊的人，是他掛在心上的。雷東陽的事成了遺憾，張決明此時提起江流，是想安慰他。

真有他的，周啟尊都不會這麼安慰人，根本想不到。

&ldo;你怎麼會在這時候想到江流呢，你真是&rdo;‐‐真是有點兒傻。

周啟尊笑了，笑得很溫柔，還有些無可奈何。

張決明從沒見過周啟尊這樣笑，一時間看懵了。

周啟尊問：&ldo;那江流能投個好胎嗎?有的人含著金湯勺出生，有的人生來就吃苦，甚至生來就是殘疾。投胎，是憑運氣?&rdo;

周啟尊伸手拍了拍身側，示意張決明坐下說話。

張決明乖乖坐過去：&ldo;不是憑運氣。&rdo;

張決明：&ldo;人這一生，其實功過都在生死簿上，有什麼大功大過閻羅殿全知道。有的壞人雖然活著的時候沒付出代價，但進了閻羅殿，還是要受刑還債的。&rdo;

張決明：&ldo;相對來說，功德也會積累到下一世，對投胎也有影響。&rdo;

&ldo;這麼說，還是比較公平的?&rdo;周啟尊從沒聽過這些，還真有些驚嘆，&ldo;一直以為世道沒什麼公理，沒想到並不是生死一刀切，死了以後還能討公道。&rdo;

&ldo;也算不上公平吧，頂多是應了人們常說的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rdo;張決明笑了。

&ldo;哦，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rdo;周啟尊也笑了。

他倆對視，看見對方微微彎下的眼角。

張決明飛快挪開眼，心跳快了起來，蹦躂蹦躂，忽然卡住，卡在肋間，上不去下不來。

&ldo;那估計江流下輩子也投不上好胎，他雖然是可憐冤死的，但那臭小子活著的時候沒幹什麼好事。&rdo;周啟尊嘖了聲，視線從張決明漂亮的下巴上滑下去，順到脖頸，肩膀，前胸直到他放在腿上的手。

&ldo;你要是在意，我想辦法幫你查一查，興許能查到他投生到哪一家。&rdo;張決明眉頭又蹙上，他沒有把握‐‐現下閻羅殿和他關係緊張，再說這本就不合規矩。

周啟尊閉了閉眼。一次又一次，他實在忍不了了。

&ldo;管他的。&rdo;周啟尊心裡罵。

什麼亂七八糟的顧慮謎團，全靠邊兒站去。

張決明就在他身邊，抬起手就能抓到。他是個男人。正常男人。再忍下去要完犢子。

周啟尊一把抓住了張決明的手，他感覺到張決明被嚇著了，那冰冷修長的手指在他掌心裡發顫。

周啟尊給張決明的手握緊了：&ldo;決明，為什麼總對我這麼上心?&rdo;

&ldo;我知道現在說這話不是時候，但我們之間你看著我，抬頭。&rdo;周啟尊湊張決明近了些。

張決明絕對抬不起頭，他死死瞪著周啟尊抓緊他的手。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