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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穆如期眼裡閃過一道慌亂,倉惶爬過去,“九皇叔!”
玄甲鐵騎徐徐分散,身著赤紅色長袍的穆如歸自鐵騎中走來。
“九……”穆如期狂喜抬頭,在看清穆如歸懷裡之人垂下的手後,彷彿被掐住了喉嚨,剩下的話演變成了恐懼的喘息。
那是一隻發青的已死之人的手。
他認得那人。
那人……已經死去三日了。
穆如歸微垂著頭,不在乎拔劍的金吾衛,也不在乎唾手可得的皇位。
天大地大,他眼裡只有安然沉睡之人——穆如期的廢后,鎮國侯府曾經的小侯爺,夏朝生。
人人都說,廢后是被一杯毒酒賜死的,然而,夏朝生纖細的脖頸間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穆如歸低沉的嗓音就像是驚雷,在穆如期的耳畔炸響。
他兩股戰戰,目光閃爍,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地上。
血染紅了雨水,也染紅了叛軍的雙眸。
穆如歸閉上雙眼,擁緊懷裡的人。
他衝進鳳棲宮的時候,準備殉主的太監三河說,夏朝生不願死在害死侯府九十八口的兇手手裡,飲下毒酒後,不等毒發就橫劍自刎了。
三河哭著跪拜在地:“王爺,您來遲了。”
穆如歸的身形微微搖晃,屋外的冷雨變成了鋒利的匕首,隨著太監的話,一寸一寸地剜著他的心。
三河還說了什麼,穆如歸一概沒聽見,那聲“來遲了”不斷地在他耳畔迴盪,他聽得心如刀絞,氣血翻湧,五指摳進皮肉,鮮血滴滴答答跌碎在宮殿冷白色的石磚上。
“奴婢本該三日前殉主而去,”三河抓住穆如歸的衣襬,帶血的字從牙縫中擠出來,“之所以不肯就死,就是為了等王爺回來!”
“王爺,您一定要……要為小侯爺……報仇!”他話音未落,七竅流血,不等穆如歸回答,已然毒發殉主而去。
冷風灌進空蕩蕩的鳳棲宮,穆如歸伸出傷痕累累的手,扯出被三河攥住的衣襬。
冰冷的承諾落在暴雨裡:“好。”
——好,我會為夏朝生報仇。
為鎮國侯府報仇。
為自己報仇。
穆如歸在鳳榻上見到了安睡的夏朝生,他著一身鮮紅繁雜的宮裝,頭戴金玉冠,即便死去多時,瘦削的臉上依舊殘留著生前的迤邐明豔,唯獨眉宇間多了抹鬱氣。
他是世間最尊貴的鳳凰,卻棲錯了梧桐。
“朝生……”穆如歸轟然跪倒在鳳榻前,想要握住他冰冷的手,卻又猛地縮回手臂,將五指在乾淨的帕子上細細擦了許久,才堪堪握住了夏朝生的指尖。
他低下頭,虔誠地吻他失去血色的五指。
“朝生,我帶你回家。”
天啟十年,九王爺穆如歸謀反,斬梁王,平鎮國侯府冤屈,不顧群臣反對,將梁王廢后葬入自己的皇陵,遂斬盡梁王餘黨,午門前血流成河,哀嚎終年不散。
穆如歸在皇位上瘋了三十年,最後隨便尋了個懂事聽話,又有皇室血脈的孩子為太子,冷眼瞧著他在權利的浸染下,一步一步走向貪婪的深淵。
最後,太子捧著一杯毒酒來到穆如歸面前。
穆如歸明知酒有毒,卻一言不發地飲下。
太子跪於殿下,顫抖不止。
“你做得很好。”穆如歸已經很老了,但歲月洗不盡他身上的殺伐戾氣。
他撩起眼皮,瘦削的面龐上忽而浮現出零星的笑意:“起碼懂得用他走時喝的酒送我。”
“父皇贖罪,父皇——”
“贖罪?”穆如歸把酒杯還給太子,“不必,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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