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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聽罷,想了想說也好,「和那樣的高門大戶常走動,不是什麼壞事。正巧過幾日有金翟筵,這個訊息很快就會在貴婦之間傳開的,這可比費盡口舌自吹自擂強多了。屆時自然有人來示好,孔夫人見了,也就知難而退了。」
肅柔唔了聲,「到時候再說吧,也不知縣主參不參加,若是她不去,那我只怕也不得閒。」
太夫人一聽,就知道她想推脫,忙道:「這可是頂要緊的事,就算缺了一日,我料長公主也是能體諒的。畢竟你年紀到了,談婚論嫁就在眼前,要是不藉機露個臉,那可就得等到明年了。明年多大啦?十九啦,就算你不急,家裡伯母和嬸嬸不急?你繼母不急?」說罷又悵然,「你長姐做什麼要這樣將就呢,還不是為了顧念底下的弟弟妹妹們嗎。你可不能辜負了你長姐,一定要好好找個郎子,把二房的門頭重新撐起來。」
肅柔見祖母著急,忙來寬解:「我不過隨口一說罷了,祖母別當真。離起筵還有好幾日呢,等時候到了,不管縣主去不去,我都得去。什麼掛畫插花,難道比我找郎子還要緊嗎?」
她油嘴滑舌,太夫人一下就沒了脾氣,只是戳了下她的腦門道:「在外頭能夠獨當一面的人,在家就這麼沒成算!我同你說,我都打聽過了,給事中沈黯家有位公子很不錯,和你差不多年紀,先是一門心思讀書,耽誤了娶親,上年進士及第,現承旨修繕金明池,也算小有功名。他父親呢,和你大伯是同窗,人很沉穩端方,據說與夫人是,一輩子沒有納過妾,只守著一位夫人過日子。你想想,這樣人口簡單,家風又正的詩禮人家,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越說越高興,仔仔細細盤算著,「等金翟筵那天,我得尋沈夫人好好說說話,倘或兩下里都覺得合適,那可是天造地設的一門好姻緣,肅兒,你說是不是?」
肅柔聽著祖母為她打算,雖然給事中是個四品官,上京之中算不得頭一等高門顯貴,但在祖母看來,家裡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通房小妾,公子又正直上進,就是對孫女姻緣最好的安排。
門第不高怕什麼,功名靠自己去掙。家中錢帛也不必多豐盈,能安穩地過日子就行。所以啊,嫁人找郎子,就得擦亮眼睛,尚柔嫁的那個算是反面的標杆了,不學無術,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除了一個還算說得響的門第,別的什麼也不剩。
祖孫兩個合計了一陣,說得有鼻子有眼,彷彿這件親事已經定下了。
肅柔只管笑著應承,反正自己對將來的婚事並沒有過多的要求,祖母是有了年紀的人,閱歷自然也深,什麼人合適,什麼人不合適,她一眼就能看出來,自己也就省得操這份心了。
第二日一早起來,和雀藍一道去了孫羊正店前的鮮花鋪子買花,所謂的正店,是上京數得出名號的酒店,如同潘樓一樣,可以自己釀酒,不像那些腳店、食店,賣酒還需去正店採買。這樣大規模的店鋪,依附它而生的小鋪也尤其多,就說這鮮花鋪子,不過佔據了極小的一處角落,買賣卻也做得紅紅火火。
主僕兩個在花叢間相看,雀藍看花了眼,覺得這個也好,那個也好,歡歡喜喜挑了一大堆,送到肅柔面前問:「小娘子看,這些夠不夠?」
肅柔說夠了,復又去挑了些菖蒲和剛草,待付過了錢,店家十分客氣地饒了一枝棠棣,兩個人便懷抱著這些花草出門,往溫國公府上去。
孫羊正店離西雞兒巷不遠,不必乘車,慢慢走過去正好。
汴河邊上栽種著連綿的柳樹,從底下走過並不曬人,吹著河風,反倒適宜得很。
漸漸走近,沒想到縣主已經在門內候著了,發現人來了便快步到廊下接應,只見她的新女師一襲天青的衣裙,手裡擎著一枝棠棣。這個時節,棠棣已經成熟了,小小的紅果子綴滿枝頭,襯著秋水一樣素淡的人,分外有種嫻靜淡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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