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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只是問你大離律例,又沒說你有罪。你雖官秩未入流,但也應該熟讀律例吧?”
“這這這……”彭善一時語塞。
溫玉勇不待其支支吾吾,自顧自說道:“按大離律例,貪贓枉法者,一貫錢以下,杖刑五十,每五貫錢加一等罪,八十貫處以絞刑。監守自盜者,不分首從,一貫以下,杖八十,四十貫處斬刑。”
彭善頓時汗如雨下,這個儀鑾司百戶不會來真的吧?
儀鑾衛可是皇權特許可以先斬後奏的親衛,殺自己一個未入流名正言順。
“還不掏錢?”溫玉勇瞥他一眼,“這六月可是真熱啊,大晚上的,沒點涼風,早知道跟那幾個崽子去樊良湖邊走走了。”
彭善聞言一愣,只覺得心跳加速,這是逃過一劫嗎?
他趕緊從懷裡摸出一把碎銀子,三五錢一塊的零碎紋銀。
成色倒是不錯。
一小把抓在手裡,都不必過戥子,溫玉勇無奈道:“你這也不太夠啊,要不要我幫你出點?”
“不用,不用!”彭善連連擺手。
他一年俸祿不過三十石,俸米每石折銀一兩算,不算一脈相承、淪肌浹髓的貪贓納賄的灰色收入,撐死也就三十兩銀子,比驛卒高不了太多,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他自然不會在身上擺出振衣作響的姿態。
彭善對著江盼說道:“謝家嫂子,你跟我回驛丞府拿錢去?”
他才不會放著這對母子在溫玉勇面前說三道四。
溫玉勇似乎看出了彭善的驚慌,笑著說道:“彭驛丞一片好心,願意先行墊補這個驛卒遺孀應得的撫卹,我是心有感佩的,不過男女有別,人家還是孤兒寡母的,你還是快去快回吧。”
彭善心中一緊,他當然明白溫玉勇話裡有話。
其實恤銀早就到了,只是被他扣下了而已,本來他這個做驛丞的剋扣半數恤銀也無可厚非,可盡數貪墨可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了。
但謝家要是拿到這筆撫卹,還怎麼淪落到賣女兒的地步呢?
都說麻繩專挑細處斷,不把她逼上絕路,他怎麼能名正言順地把謝幼如送到劉府?
溫玉勇繼續說道:“驛站裡的公務,自然歸你這個驛丞管,但是,如果有人故意扣下驛卒的恤銀,我也只得公事公辦了。”
彭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如果這件事情被溫玉勇插手處理,那他這個小小的驛丞恐怕連全屍都剩不下來。
彭善盡量保持鎮定,賠笑道:“溫大人,其中有些誤會,我會盡快將撫卹銀兩落實的。”
溫玉勇點了點頭,他悠然地站起身來,不陰不陽道:“既然委屈你墊上了銀兩,那等撫卹真的撥下的時候就落實到你自己頭上吧,咱們靈活些,不用非得照章辦事,明天我就啟程了,估計也沒機會再見,所以都是些後話。”
彭善暫時沒心思去琢磨溫玉勇話裡的意思,只是應聲道:“是,是,我一定辦好。”
溫玉勇揮揮手,“去吧,拿錢去。”
彭善即便擔心也不敢停留,只得灰溜溜去了隔壁的驛丞府。
起初步子還算平穩,可當他走入拐角後,就開始狂奔,寸陰是競,不敢多耽擱一分一秒。
這般掩耳盜鈴的行徑,自然瞞不過耳聽六路的五品小宗師。
何肆開門走了出去,見溫玉勇正單手捏著謝幼如的下巴,細細端詳那張明眸善睞、清麗脫俗的臉。
這般姿色,多好的美人坯子啊,比起新帝的後宮嬪妃都不差了,而且這謝幼如只是含苞待放,還未長開,除非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埋汰,不然未來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啊。
溫玉勇笑道:“倒真是個標緻的小美人兒,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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