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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開口道，&ldo;濯泉跟我說，它從來不招惹你們。&rdo;

秦靈徹突然看向他：&ldo;為什麼問這個？&rdo;

謝秋石一怔，結巴道：&ldo;是你叫我想問就問的。&rdo;

帝君深深地盯著他的眼睛：&ldo;萬事蒼生有生有滅，你從不在乎他人何時存亡‐‐鬼道十府，其中五府好戰，經年騷擾不斷；三府主和，只顧自娛自樂；其餘兩府任性妄為、喜怒不定，我叫你動手數次，你從未問我它們是何主張。&rdo;

謝秋石啞口無言。

&ldo;我曾經對你說過，若有一日，你開始思量所做之事到底&l;對不對&r;，我就該開始苦惱，&rdo;秦靈徹無奈地搖了搖頭，&ldo;這一天比我想得要快得多。&rdo;

謝仙君沉默許久，才開口道：&ldo;這一天到了，又該如何？你會叫我停下嗎？&rdo;

秦靈徹目光如炬：&ldo;不。&rdo;

&ldo;那若我說……&rdo;謝秋石垂下頭，輕輕地抓弄著頰前的頭髮，&ldo;我不想再為你做這些了呢？&rdo;

&ldo;因為你不忍打破桃源津的安逸？&rdo;天帝近乎殘忍地開口，&ldo;還是因為你也和蕭仙君一樣，對那地方有一段故情？&rdo;

謝秋石抬頭看向他，忽然&ldo;騰&rdo;一下站起來，握緊了手掌，叫道：&ldo;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非要我幫你做這個‐‐我為你殺朋友，為你屠生靈，為你做噩夢，我不懂這些事為什麼要做，為什麼非我不可……我曾經做慣了石頭，這些日子卻愈發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懂怎麼做石頭之外的東西，也不懂這些事會把我變成什麼。&rdo;

他的聲音緩緩的弱下去，夾雜著斷續的啞音，到最後化為一種憊怠無力的茫然，他目光朦朧地看著秦靈徹，聲音裡帶著些微的恍惚：&ldo;……如果我停下來了，你是不是就再也不要我了？&rdo;

第120章

天帝凝視他半晌，終是長嘆一聲，從上首走下來，輕輕地把手掌按在謝秋石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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