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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石套在過分寬大的紅袍中，頗有些像偷穿長輩舊衣的稚子，眉目間尚有幾分茫然無辜，聲音也有些磕絆，帶著小小的鼻音：&ldo;你……你看出來啦？&rdo;

燕赤城低低地&ldo;嗯&rdo;了聲，攬著他將他用力抱在懷裡，垂下頭，額頭頂著他的肩膀，小憩般合上了眼睛。

&ldo;燕赤城。&rdo;謝秋石不滿地晃了晃，&ldo;你都看出來了，怎麼還嚇成這個鬼樣子？&rdo;

燕赤城沒說話。

謝秋石抓著眼前的烏髮扯了扯：&ldo;你是不是做賊心虛……哎哎哎？你幹什麼？&rdo;

燕赤城忽地將他打橫抱起來，走到那堵雪璧前放下，然後在他面前，俯下身，單膝跪在地上。

謝秋石瞪圓了眼睛：&ldo;燕赤城？&rdo;

燕赤城抬頭溫和地看著他，無奈道：&ldo;不是你要我跪麼……還要審我，那現在審罷。&rdo;

&ldo;沒讓你真……等等，&rdo;謝秋石盤腿坐著，往前傾身，和燕赤城鼻子貼著鼻子，&ldo;我真的是他們口中的&l;謝仙君&r;？在下凡歷劫？&rdo;

燕赤城道：&ldo;是。&rdo;

&ldo;你是冒牌貨？這些年一直在冒用我的身份？&rdo;

燕赤城面上波瀾不驚：&ldo;是。&rdo;

謝秋石&ldo;啊&rdo;了一聲，抬起頭，雙手捂著臉，小貓洗臉似的把整張臉都搓了一遍，才回過神來，問道：&ldo;為什麼？你是不是做過對不起我的事？&rdo;

燕赤城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也沒有應是，而是點了點頭。

謝秋石沉吟片刻，才問道：&ldo;那你……後不後悔？&rdo;

&ldo;不後悔。&rdo;燕赤城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ldo;不後悔。&rdo;

謝秋石怔怔看著他，薄唇幾度開合，終是沒有再吐出一句話。

燕赤城目光微暗，突然抬掌將他按在光潔的石壁上，一邊扯下那身過分寬大的官袍，一邊細細吻上了那抹淡到幾乎和玉璧同色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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